晨间秦雅南醒来,听着沉稳的呼吸声,闻到了熟悉的体味,睁开眼睛看着刘长安躺在自己身边,不由得想起了牛峤的一首《菩萨蛮》。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帘外辘轳声,敛眉含笑惊。
柳阴轻漠漠,低鬓蝉钗落。
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这首词写欢会私情,其实还是和此情此景有些不同的,因为她昨天晚上只是和刘长安聊了许久,听着他讲她小时候的点点滴滴,最后不知不觉和衣而眠,醒来已是薄雾晨晓。
她自然就没有“粉融香汗流山枕”,想必前天晚上他在安暖家里,这首词倒是更加应景一些。
秦雅南有些羞涩,“须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这句真是狎昵之极,却又让人心跳砰砰面红耳赤,和“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有唱和之妙。
她能“须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要是他能“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那才好。
晨时房间里暖暖的温度正好,舒适的让秦雅南轻声叹息,他就躺在自己身旁,她的心脏臌胀着,难免有些神思遐想,那成熟女子的情丝幽远如烟撩人,渐渐地感觉到肌肤生热,连忙坐了起来,不再贪恋他的怀抱。
昨夜里自己和他并没有逾越什么,不知道秦蓬会不会瞎想什么,要说一男一女相伴一晚无事发生,传出去只怕没人相信,要是被一些无良小说家知道了,说不定还会编一些无中生有的剧情传播开来也未可知。
就像崔莺莺和张生的事儿,王实甫就写了那么一点,倒是被很多闲人填充编排了不知多少艳词浪曲出来。
秦雅南去浴室洗漱了,昨夜里房间温度其实有点高,身上说不定出了些汗,要洗个澡才行。
等她洗漱出来,看到刘长安已经醒来了,正靠在床头摆弄着手机。
刘长安瞅着秦雅南,她的脸颊粉粉的泛着红晕,肌肤也水水嫩嫩的,美人出浴即便是穿着齐齐整整,也会散发着鲜美的感觉,像喷洒了水雾的果子似的,香气扑鼻而色泽诱人。
“说好你睡地铺的,怎么就在我床上赖了一夜呢?”刘长安指了指依然铺在地板上的被垫和枕头。
“瞎说,明明你都已经答应了你睡地铺的,后来是你拉着我聊天,聊着聊着你就睡了,不肯睡地铺了。”秦雅南娇嗔道,“哪有你这样当哥哥的?我才不肯去睡地铺呢。反正是我的床,是你赖上我的床。”
“是这样吗?”刘长安十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