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陆明惜出来的摩诃跟藤萝两人还罢了,她们明面上是丫头,其实却是贴身保护陆明惜的,对于这件事的紧要程度还没什么太大的概念,但是旁边的荩草却一下子便快急哭:这可怎么办!?他们原来是早有准备,这药材若是已经送出去了,叶掌柜也已经跑了,那......
那还不是被他们得逞了?
陆明惜跟冯尧对视了一眼,脑子转的飞快,过了片刻才扯了扯嘴角:不会,他拿了药材走,是今天上午才发生的事儿,距离现在也不过就才一个时辰,皇甫忠义素来是个喜欢玩的,他不玩够是不会搭理人的。
他平时都在宫中当值,也唯有出宫采购的时候能歇上几天。
而这种人怎么可能会亏待了自己?本来就是在最有油水的位子上待着,更不会在钱财上头抠搜,他在外有自己的宅子,里头妻妾都有。
她跟皇甫忠义也打过交道,深知他的习性,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便挑眉:走。
她才上马车,车窗便被敲响了。
藤萝将车窗放下,冯尧便在外面淡淡的说:好似是太巧了。
说是这么说,但是面上的表情却没有什么惊讶的样子,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陆明惜笑了笑:是啊,真是太巧了。
马车一路到了皇甫忠义的宅邸附近,这么连翻赶路折腾下来,天色已经不早了,陆明惜面色淡淡,忽然觉得马车颠簸了一下,紧跟着便不知道有什么东西竟然直冲车窗而来,将车窗都给整块戳破。
来了!
陆明惜心中一突,人已经被摩诃拽着扑在了毯子上,而藤萝已经顺势从破了的车窗里飞了出去。
荩草没有功夫,躲在车角瑟瑟发抖。
而就在此时,马车上又震了震,一黑衣人落在车上,二话不说便举起手里的剑朝着躺在毯子上的陆明惜刺了过去。
陆明惜身边不过两个丫头,看上去简直是小猫两三只,根本毫无还手之力,目标就在眼前,几乎触手可及,黑衣人满心以为自己的剑锋所向,陆明惜便会死在他的剑下。
这原本也是上头的叮嘱。
要陆明惜和冯尧的性命。
若不是这两人,冯家的事情早就成了,现在也就是这两人把该还的东西都还回来罢了。
可他的剑尖还未到陆明惜的喉咙,那个陪在陆明惜身边的,看起来丝毫没有任何特别的小丫头却忽然从腰间拔出一把软剑,猛地将他的剑给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