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装,果然白色已经差不多消失了,再来一次炮击,她就可以和阵地融为一体了。
旅长好像还想劝说一下涅莉,但远处传来观察哨的高呼:“坦克!敌人坦克在接近!”
紧接着引擎的轰鸣就钻进了众人的耳朵。
旅长转身就往指挥岗位跑,一边跑一边喊:“进入阵地!进入阵地!反坦克炮和反坦克枪手做好准备!投弹手检查弹药!”
旅长离开后,涅莉扭头对司务长说:“我也去战斗了,您……”
她停下来,看着倒在战壕里的老司务长。
短暂的沉默后,她伸出手,轻轻阖上了老头的眼睛,然后从他的兜里掏出已经被血染了一半的信,塞进女仆装的口袋里。
然后她戴正了船形帽,拿着比自己还高的莫辛纳甘步枪,沿着战壕快速前进,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最前沿的射击壕。
叫马洛夫的老士官正在射击壕里给新兵鼓劲,看到涅莉出现,惊呼道:“你怎么到射击壕去了,到后面去!听到有人喊‘护士’再来抢救我们!”
涅莉拍了拍手里的莫辛纳甘。
马洛夫:“胡闹!你看看我们这里多少波波沙!缺你那一根莫辛纳甘吗?我们知道伱代表将军在这里,但……”
普洛森坦克发射的榴弹在马洛夫身后爆炸,趴在马洛夫身旁的扎伊采夫扭头看了眼:“狗日的这炸的啥?我们机枪没开火呢!不对,我们这里也没有机枪啊?”
马洛夫拍了他的头一下:“就是吓唬你这样的新兵!待会机枪还要扫射呢!”
话音未落,普洛森的坦克开火了,子弹暴风骤雨一般从战士们头顶刮过,这下不管新兵老兵,连马洛夫自己也缩了下脖子。
“看到吧!”他大声说,“就是这样,这就是火力压制。”
就算是已经久经战阵的勇士,身体的避害本能不会改变,大量子弹打在周围,大部分还是会肾上腺素飙升,心率加速。
怕死一点的人会直接缩成一团连开枪都做不到。
扎伊采夫:“那这种情况下我们怎么办呢?”
“等敌人接近到100米内,这样波波沙会有比较不错的命中。在那之前机枪会先阻断敌人的步兵。”马洛夫拍了拍扎伊采夫的肩膀。
然后他就注意到涅莉趴在射击壕专门开的射击口上,枪已经架好了。
“你干什么?反坦克炮没开火说明敌人坦克还在500米外,而敌人步兵在坦克后面,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