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也不去车厢里叨扰少爷,只在车外面坐坐即可。”
老洪伯回头说道,“爷,他只坐车外面,做做好事?”
陆畅“嗯”了一声。
老洪伯便说道,“不要钱。我们去渠江镇,若顺路就上来,若不顺路你就等下一辆。”
那人还没说话,就听到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
转眼的功夫,十几个穿戎装的军人骑马走了过来。其中一个人还认识老洪伯,笑道,“洪伯,这么晚了还在外面辛苦。”
老洪伯笑道,“是王小将军啊,我家公子出去办事,正往家赶。”
那个王小将军一听是参将大人的公子,这正是拉关系的好机会啊。向正掀着帘子看外面的陆畅和陆丰拱手笑道,“二位公子好,末将也是才办完公务回营。现在天晚了,路上又不安全,末将护你们回家吧?”
陆畅看看霞光满天,也不好拂他的好意,笑道,“顺路,就有劳了。”
老洪伯又问路上的那个人道,“小兄弟,你去哪里?”
那人低头道,“哦,你们是去渠江镇啊,正好方向相反。”说着,就用单腿跳着靠边让出路来。
老洪伯“哦”了一声,赶着马车走了。王小将军领着那十几个人,非常尽心地把陆家兄弟送到镇上,才往营里赶去。
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雪,外面狂风呼啸,江水怒吼。
陆畅和陆丰回到渠江镇的家里,已经戌时初,他们的身子早冻僵了。
陆放荣看到他们,说道,“回来了?那个恶妇还没死?”又让人给他们把饭菜热热端上桌。
兄弟两个嗯嗯啊啊没明说。他们又饿又冷,狼吞虎咽吃了饭,喝了汤,才觉得身子暖和起来。
陆畅面色如常,陆丰有些不自然,但都默契地没有多说。
第二天上午,陆漫领着老小孩子刚吃过早饭不久,陆家的洪大娘就来了。
她笑道,“三奶奶,我家二爷生病了,发热,咳嗽,连国子监都没去”
陆漫听了,让小中背着药箱,去了陆家。
陆家静悄悄的,陆放荣已经去了军营,陆丰也去了书院。陆畅昨晚上凉着了,夜里又做恶梦吓出一身汗,打了被子,就生病了。
陆漫给他把了脉,拿出十颗水杨丸,又让洪大娘跟自己去家里再拿几味中药。
她出门之前,陆畅沙哑着嗓子说道,“二姐,你无论去哪里都要多带人哦,我是说,你是回春夫人,医术好,肯定会有人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