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陆漫说道。
她闭上眼睛,渐渐沉入梦中。见妻子睡着了,姜展唯才起身走出卧房。
晚上姜展唯没有回来吃晚饭,让姜悦又难过了一场。见重孙女难过,老驸马气得大骂唯唯嘴上的泡泡长得好,应该再多长几个才好。
姜悦更不高兴了,瘪嘴就要哭。老驸马又说了成筐好话,才把小妮子哄过来。
姜展唯是半夜回家的,陆漫迷迷糊糊跟他说了几句话,第二天醒来时他又走了,空留下枕畔的淡淡梅香。
陆漫隐约记得,姜展唯跟她说,若她的身子受得住,刘姑娘的伤口恢复得好,太子又愿意,最好能早些给太子动手术
她又想到现在不让她出门,还有东辉院以及那边府里调来许多护卫,还加强了巡夜,应该是在保护要为太子治病的她。早给太子动手术,她也能早一日安全。
想到这些,她摸摸自己的大肚子,她也想早些做手术啊。只不过,那些人肯定不会让她在这时候做,怕她手术过程中突然发作。虽然何承,甚至王医官都能继续做下去,但为了最大的安全系数,肯定不愿意让他们做。所以,哪怕她的身体再受得住,那些人也不会同意的。
又想着,姜展唯的反常表现,或许是心疼她被“黄雀”惦记而人身安全受到威胁吧。
她抿嘴笑起来。那个男人,有时候很讨嫌,也有时候也很可爱。
二月十六,是为刘惜蕊动手术满一个月的日子。
这天飘着绵绵春雨,雨不大,寂寂无声,润湿了地面,也把花洗得更艳,树洗得更翠。
巳时初,刘大夫人就带着头戴面纱的刘惜蕊来了东辉院,想请神医再看看,有没有办法帮着她解胎毒。
长公主也在三夫人的陪伴下坐轿来东辉院看望陆漫,听说她的肚子有些不适。
不多时,太医院的高院使和付院判也来了。他们的借口是来请教神医姜三夫人一些医术方面的问题,顺便再谈谈能否买些夜黄花给太医院自己种植。付院判是当初为老驸马治病的付御医,上个月刚升为院判。
东辉院正院已经悄悄清了场,没有闲杂人等。
见该来的人都来齐了,刘惜蕊便取下面纱,再解开脖子上的绷带。其实,她不需要再缠绷带,只是为了以防万一面纱脱落,被人看到积症已经好了。
高院使等人看到刘惜蕊的下巴平整白皙,只有一条不足一寸长的淡红色的细线,以及几根短短的同色线缝,又是激动又是吃惊。
付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