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漫几人过偏厦去了四进院子的西厢诊室。
陆漫给柔姑娘诊了脉,脉膊平稳有力,没有任何不妥。模样娇弱,身子骨倒挺壮实,受了那么大的惊吓,还被人按在地上打,居然孩子没事。
陆漫却煞有介事地说道,“哎哟,柔姑娘有些惊了胎,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不要乱动。”又提笔开了些适合孕妇吃的补品,说道,“柔姑娘身子骨有些弱,要吃好些,最好多吃些燕窝,再少量吃些阿胶。”
柔姑娘听了,眼里有了泪意,柔柔弱弱的样子让人看了心疼。
陆漫恶趣味地想,就回去跟姜侯爷撒娇吧。
送走柔姑娘,绿绫又从三夫人那里回来了。
绿绫笑道,“听说,今儿个申时柔姑娘就被接进了府里,给大夫人敬了茶后,就住进了清风院。侯爷嫌那里寒酸,让人送了好些家具摆设,又派了几个得力的婆子和丫头”
第二天,就传来大夫人病倒的消息。三夫人去看了她,二夫人和陆漫都没去。
晚上,绿绫又带回来一些消息。姜侯爷给柔姑娘送了许多补品,还特批给柔姑娘设了一个小灶,说柔姑娘的饭菜自己做,这是防着有人把柔姑娘肚里的肉弄没呐。还说,三夫人听了有些触动,说了两句姜侯爷不记夫妻之情的话
此时,三夫人也正在跟三老爷念叨着,“大嫂再是做错了事,也给大伯生养了几个儿女,服侍了大伯二十几年,大伯也应该给她留分该有的体面啊。这样明目张胆宠一个连姨娘都不是的通房,就不怕被人弹劾?”
三老爷抹着短须说道,“弹劾?若没把那女人接进府,大哥被人发现置外室才要被弹劾。听说,那女人在外面的宅子极尽奢侈,里面的玉器摆件就不下万两,还不要说给了她多少首饰,银票之类的东西。大哥八成是把私房都堆在她身上了”
三夫人听了有些唇亡齿寒,鄙视道,“大伯看着一副正人君子相,偷偷置外室,还把原配摈弃于脑后。”
三老爷也觉得大哥有些过,但不好明说,沉脸道,“怎地这么说我大哥?他如此作为,也实在是大嫂一错再错,屡教不改才冷了心肠,最后连母亲都不帮她”想着母亲悄悄跟他透的话,他又嘱咐三夫人道,“嫁进婆家,就是婆家人,家族利益高于一切。若专挖婆家的墙角,哼哼,哪个婆婆丈夫也不会高兴。还有,母亲是最睿智的人,也是我们家的绝对家主,在她老人家面前,万不可耍小心思”
三夫人也不敢替人抱屈了,赶紧笑道,“自从嫁给老爷那天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