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了。若那丫头没把老驸马的病冲好,就是个弃子。她的家世不好,名声又臭,那身份高贵的姜三爷怎么可能一直把她留在府里,肯定会找借口把她休回家。那时,老太太和大老爷都不会管她,亲爹又离得远,一个被休的女人,就是给你当妾,也是她的福气”
陆漫没有勇气再听下去了,捂着嘴痛哭起来。原来陈斐真是骗自己的,还是跟小陈氏一起用那么卑劣的手段设计自己,想把她弄去给他当小妾。
自己的母亲再是被休,自己的外家再是罪臣,她也是五品官的女儿呀,怎么能给一个乡下地主的儿子当小妾?
也是,若她真的委身于陈斐,远方的亲爹,这个院子里的亲祖母,亲大伯,他们没有一个人会帮她。她除了死,就只能给他当妾了。
陆漫暗骂着自己傻,以为陈斐是真心疼惜自己,以为自己苦尽甘来,终于找到了一生的依靠。却原来是他们骗她的,还被骗得这么惨!
想着这个冷冰冰的家,还有屋里的那两个恶人,她无声地哭着,她不想活了,她想死,想冲进去跟那两个人同归于尽。
但她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们。事情闹出来了,他们也不会承认他们的龌蹉心思和做过的事,相反还会反咬她一口。过去的许多事,小陈氏和陆沅,都是这么做的。
此时,陆漫气得全身无力,头脑相反异常清醒,比平时都清醒。小陈氏不知为何要这样害她,祖母和大伯平时对她冷冰冰,这时候却想拿她换富贵。
她死了,小陈氏,还有陆家的其他人,一个别想得到好。只可惜,报复不了陈斐
第二天,当陆老太太看到陆漫同意嫁给姜三爷后,高兴得直念佛。
三天后,陆漫安安静静上了花轿。跨马鞍,拜堂,进洞房,被揭盖头,入眼的一屋子的红色。
她没有注意新房里的任何一个人,包括那个跟她喝合欢酒的男人。她对他唯一的印象,就是他的个子很高,还有他光洁如玉的下巴,以及触及酒杯却没有喝酒的薄唇。
当客人们都去吃喜宴,她把屋里的几个丫头打发出去,就解下一段红绫上了吊。
钻进那个红色套子之前,她无声地笑了。陆家不是等着她嫁进长公主府升官发财吗,小陈氏不是等着她被长公主府休弃给陈斐当妾吗,你们好好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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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漫直叹气,自己也太倒霉了,怎么就穿到了这具身子里。那姑娘傻傻地用这种害人害己的极端方式报复陆家,死了就死了,正好可以陪上陆家那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