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这样的神情了,自从日军开始扫荡,海沽的地下党,都遵循组织指示,隐蔽待机,长期埋伏,等待时机。
马玉珍给路承周倒了一杯茶,送到他手中后,笑吟吟说:“你觉得,我们距离胜利还有多远?”
路承周放下传单,拿起桌上的火柴,将传单烧掉后,才缓缓地说:“不管什么时候,我们都要坚定必胜的信心。”
马玉珍点了点头,沉吟着说:“我相信,最后的胜利,一定属于我们。”
路承周轻声说:“我们每一次小的胜利,最后都会汇成大的胜利,最终成为击垮日本侵略者的力量之一。”
马玉珍沉默一会后,突然说:“二步山发来电报,粮食告急,他们想进城买点粮食。”
自从日本开始四处挖封锁沟,修筑碉堡后,二步山再次陷入困境。
原来二步山下的封锁沟,又被挖通了,被攻陷的碉堡,再次派驻了日军。
如果海沽抗日大队想进城,必须绕开正面的碉堡,至少要多走五十里。
一个人走五十里都很累,如果带着粮食,不但会更辛苦,而且会很危险。
从六月开始,海沽也极度缺粮,普通老百姓吃的杂合面,里面不但掺杂着大量的树叶,甚至还有不少泥沙。
至于有限的一点粮食,也都是发霉变质的。
可就算是这样,杂合面也无法足量供应。
当然,海沽也不是没有粮食,只要有钱,还是能买到的。
所以,真正受苦的,还是处于下层的老百姓。
路承周沉吟着说:“买粮得有钱吧?傅祺虽然还囤了些粮食,但如果提供给了海沽抗日大队,他那边的生意还怎么做?你今晚就向重庆发报,要求他们提供更多的经费。”
从今年开始,路承周明显感觉到,联银券不断贬值。
去年一百元能买到的东西,今年可能要两百,甚至三百元了。
至于粮食,就涨得更多,如果去年囤一万元的粮食,今年至少可以卖到五万元以上。
傅祺当初将所有的经费,全部用来囤粮食,实在是很好的投资。
马玉珍马上说:“可以,只是重庆的钱,一时之间,恐怕不会到。”
路承周摆了摆手,说:“暂时不到没关系,我们可以等。当然,如果山上的兄弟,因为吃不饱肚子,而影响到抗战,那就不能怪我了。”
马玉珍微微颌首,她现在非常支持路承周向重庆伸手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