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上海,待在一起的时间,就是从码头到酒店的那一段距离。”程瑞恩说。
“这小子在我面前都敢说假话了。”路承周气道。
“他也是为了雷晓岩所托,谁让你没告诉他真实身份呢?”程瑞恩笑着说。
“对了,邵龙阁的情况,你向组织汇报了没有?”路承周问。
经过川崎弘最终决定,还是派邵龙阁去盘山侦查情况。
但是,据川崎弘透过,海沽宪兵队,除了邵龙阁外,至少还有两拔人,也会派到盘山侦查。
然而,路承周只知道邵龙阁的计划。
至于其他两起人,他既不知道计划,也不知道具体的执行人。
“不急,根据地没这么容易潜入的。我准备明天早上回家一趟。”程瑞恩说。
盘山距离海沽两百多里,而且盘山是八路军的根据地,想要潜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你告诉家里,急救药包已经启运,让他们准备接收。”路承周说。
“我代表战场上所有受伤的战士感谢你!”程瑞恩紧紧握住路承周的手,感激地说。
“怎么,我不是党的人?”路承周嗔恼着说。
“你当然是党的人,但是你肯定不知道,受伤的战士,如果不能得到及时救治,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程瑞恩摇了摇头,他是上过战场的人,战士受伤后,如果没有得到第一时间的救治,小伤可能会变成大伤,大伤可能会致命。
“我还是建议,与根据地用电报沟通,可以使用军统的电台,重新编制密码。就算平常不使用,关键时刻,可以起到重要作用。”路承周说。
“组织上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能使用军统的电台。真要有急事,我可以马上与海沽城委联系。”程瑞恩说。
“如果海沽城委出了问题呢?”路承周问。
“哪那么多问题?到时再说吧。”程瑞恩说。
“不行,你必须向家里报告,并且坚决要求。”路承周叮嘱着说。
雷晓岩到东站时,路承周没有直接去接人,而是让马玉珍暗中监视。
雷晓岩三十来岁,中等个子,国字脸,走出火车东站时,提着行李箱,仔细观察着观察的情况。
按照之前的约定,海沽站应该有人来接他。
然而,当他走出东站时,也一直没有人主动与他联系。
无奈之后,雷晓岩只好叫了一辆人力车,去了法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