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温佩石苦着脸说。
说到底,他还是担心自己的安全。
潘家才在海沽,已经成为历史。
而温佩石这个新市长,可不想让自己轻涉险境。
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现在的潘家才,就是那个穿鞋的。
“怎么会这样呢?”路承周摸了摸鼻子,他没想到潘家才竟然这么大胆。
日本人都跟他谈好了,也抓到了他的把柄,可潘家才竟敢肆意妄为。
“路兄弟,此事再找特务机关,肯定不合适。你能不能帮我想个办法?或许,请你直接跟潘家才沟通?”温佩石看了路承周一眼,试探着说。
日本海沽陆军特务机关已经发出公告,他随时可以去市公署上任。
然而,潘家才如果不交接,他这个代理市长,会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会做,什么都不能管。
“这个……”路承周沉吟着说。
他去沟通倒没问题,可是以什么身份呢?
用警务处和宪兵分队的身份,潘家才未必会买账。
如果潘家才还是市长,他可能会给路承周几分面子。
但他现在都要走了,会把路承周这样的小角色放在眼里?
“请路兄弟放心,此事完成后,我自有重谢。”温佩石忙不迭地说。
“重不重谢的,我倒不在乎。可是,我以什么名义去见他呢?”路承周苦笑着说。
“你不是在特务机关还兼着一个嘱托么?以这个名义去见他,潘家才不敢说什么。你就说是雨官巽机关长派你去督促的,他还敢去核实么?”温佩石眼睛一亮。
他不敢去市公署,但路承周可以。
就算潘家才翻脸,路承周死在市公署,也不算什么大事嘛。
“好吧,我请示一下野崎先生,如果他同意的话,我下午就过去一趟。”路承周沉吟着说。
他可不能随意打雨官巽的名号,就算雨官巽一时之间可能不会发现,但如果以后知道了呢?
路承周没什么必要,为了温佩石的事情冒险。
一个人如果说过一次谎,很有可能会再次说谎。
甚至,可能说一辈子谎!
在日本人面前,路承周希望永远保持他对日本忠诚的形象。
路承周要以嘱托的名义,去市公署找潘家才谈话,野崎自然没有意见。
他在向雨官巽电话汇报后,同意了路承周的建议。
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