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西城,李府。
“五万两银子,严继宗、朱光倜这下可是大出血了”李元清眉宇间隐隐有着那么一丝忧愁,以那胡齐仑的秉性又岂会只骚扰严朱两家?自己这次怕也是也要出出血了!心中感慨着,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想到两个多月前的那一幕,胡齐仑的那副贪婪嘴脸生生是惹人厌恶。
“姓胡的下手也太狠了点,那么多的银子都能捐出一个实缺的知府了。”李永昌鄙夷说道,对胡齐仑的那副贪婪恶相他同样是发自内心的瞧不起。
清朝自康熙年间开始,捐官之事就一直未断,到了眼下时节因为有了和珅这样一个饕餮吞金兽那就更是盛行无比。天下间但凡是有钱的,不管有无势力都会捐个官来当当,一些人不求是能真正的赴任,只是为了不见官低一头而已。
以李家的家业,李元清自己捐一个官来自然是不成问题,但是因为门第原因,诗书传家的李氏宗族一项是鄙视‘银科铜进士’的,所以李元清即是手中有钱也从没有去打过拿个主意。
但是不打那个注意,并不意味着他不清楚里面的道道。几十年的耳濡目染下,还有什么是李元清不知道的?
京官里面:郎中五品,银一万两;主事六品,银五千两;
地方官里面:道员四品,银一万六千四百两;知府四品,银一万三千五百两;同知五品官,银七千两;知县七品官,银四千六百两,县丞八品,银一千两。
再往上面只要肯出钱,二品的顶戴也能套到头上,但是从三品以上的捐官都是虚的,朝廷是不可能让捐纳之人坐到如此高位的,所以想要补实缺,那条线就是划在了四品上。
一万三千五百两的死钱,再加上一路打点,四品顶戴套到头上就是一万五千两银子以上,而想要补到实缺,没有个三万两银子打底,那是想都不要想。
李永昌也是明白了这一点,所以才说胡齐仑这一刀下的太狠。
此时的李府门庭前。
就在这父子俩谈天的时候,一队衙役赶到门前,为首的捕头对李府门房说道:“相烦转告李老爷,就说道台大人有信给他。”
一听是道台的书信门房哪里敢怠慢,忙把来人让进府内,一边又火速让一小子立即送信去后院,递于李元清。
堂前献茶,后院的李元清接到信后心中立刻一跳,也忙拆开信封,粗粗的一看,惊得当即是半晌回不过气来。
“近来军情危急,剿匪耗资日重,我襄阳全体官绅士民当为朝廷敬心,有力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