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一轮赤红的火焰将暗淡的天空照亮,在一道道鲜艳的朝霞背后,像是撑开了一匹无际的蓝色的绸缎。
一个时辰的奔行,梁纲、陈广亮已经过了五道哨卡,眼看着就要出德安府地界,进入襄阳枣阳县境内了。但就偏偏这个时候
看着前方不远处立在十多个人影的哨卡,二人相视,脸上都露出了一抹苦笑。“梁爷,咱们是不是避一避啊?”之前轻轻松松的过了五道哨卡,现在猛然要经历一道这样“规范”的,陈广亮心中不由得起了几分嘀咕。
梁纲心中也有了几分犹豫,如果说从第一道哨卡起就是这样,那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可现在反差实在是大了点。一时间不仅是陈广亮犯怵,就连梁纲自己也有了几分忐忑。
“避?怎么避?”梁纲扫了一眼马车,通体都是木头做的,连带着车轴也是一样。就这样的材质,以乡间小路的磕洼程度,上下颠簸,梁纲实在没那个信心去相信它能靠得住。
听梁纲这么一说,陈广亮也没话了。相比起梁纲来他更了解乡间土路是个神马情况。以车厢载重的情况来看,折腾颠簸不出问题的可能实在微小。
“还按之前的法子来,我靠近些跟着。”梁纲眉头皱了皱,接着便下定了决心。“大不了拼上一把,十多个人而已。”反正上路时就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自己手中又有马,也不怕跑了人去报信。当然了,要是能平安无事,自是最好。
不过这种可能性真的不大!陈广亮驾车前行,距离哨卡越来越近,看的也越来越清,脸上的苦色也越来越多。前路上的那十多个人,竟然全是清一水儿的绿营兵,而不像之前五道哨卡上以乡勇、衙役为主。比起乡勇、衙役和差官来,这些个当兵的可是更肆无忌惮,更蛮横贪婪。
事实上陈广亮和梁纲都不知晓,前面那五道哨卡的戎戒主力也是绿营兵,只不过这些兵大爷夜里要睡觉,守夜的差事就扔给了打杂的乡勇和州县衙役了。而眼前的这一道哨卡,则是白日的正常情况,绿营兵起来接班赚外快,衙役、乡勇回到军帐中休息。
达哈苏、傅成明都知道梁纲曾跑去过枣阳躲避,唯恐他在故技重施所以二人在围捕中也防范着这一手的,不仅在随州枣阳间的官路大道上布置了八道哨卡百余名绿营兵,更把三百余绿营兵和乡勇、衙役散撒在了官道大路两侧的大山、乡村间。其布局之密,简直可以用拉网式封锁来形容。
只是很可惜,哨卡守卫的懈怠让梁纲轻松避过了在乡间小道上蹲点的那些绿营兵、乡勇以及衙役,一路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