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只见头上的瀑布由高崖上奔泻而落,有十多米的落差,身旁的水潭受瀑流冲击,白浪翻滚如雪
无所谓的挑了挑眉,如果这瀑流再大上十倍,高度再翻上一番,倒是能称得上宏伟,而现在么这真算的是瀑布?
宏伟雄奇梁纲感觉不到,他能感受的只有那弥漫开来的清凉水汽。掏出一块面饼狼吞虎咽的吃下,再在水潭边灌下一肚子凉水,梁纲起身顺着水潭流淌下的溪流大踏步往山下走去。
这水潭流出的这条溪水方向竟是向西面去的,很显然顺着这条溪水往下走就可以下山了。梁纲心里充满了涌动,下山,下山,只要一想到这两个字他就兴奋无比。
小树林中,梁纲一切收拾妥当。最后一次对着水洼‘照镜子’,看着头上缠裹着的布条,还是怎么看怎么别扭。“脑袋上裹布,充什么印度阿三?”
扭扭头,感受一下脑袋后面猪尾巴辫子的威力,更觉得恶心,这可是死人身上的东西。
为了出山后不引起“轰动”,梁纲事前可是做好了完全准备的。昨个那一战后,他不仅摸走了两名捕快全部的干粮和随身银钱,更割下了其中一人的发辫,还从两人的衣服上截取了两大块布料。这其中的一块当做了九环钢刀的裹刀布,另一块就成了他头上的裹脑袋布。把辫子用细布条绑起来吊在自己脑袋后面,然后再用布条裹上脑袋。虽然这样的装扮在这个季节显得是无比的怪异,可总算是比短发入人眼来的强吧?
深吸了一口气,梁纲对着水面呲牙咧嘴一笑。然后站起身来,拎上倚在一边的九环钢刀,大踏步的向着前面的村落走去。
身上还是那一套短打布衣,胸口上的真正血迹是洗不净的,可别的那些染色剂却已经褪色的差不多了,大致上看一眼还不至于吓人一跳。
小村落坐落在大阜山脚下,不远处挨着大阜山南的地方就修着的有一条官道,是连通枣阳县和随州城之间的。
无论在什么年代,修的最好的路一准是官道。在这儿的人一眼就能区别出官道和别的路来,路面宽,平整,压的也结实,这就是官道的最基本特征。梁纲虽然不知道自己在半山腰处看到的那一条大路就是官道,却也不妨碍他就认准了那条路。感觉告诉他,顺着大路走一定能撞到大点的镇子,或是县城。
不过在上路之前,他还需要到山脚下的小村落走一趟,准确的说是到小村村头处的小店里走一遭。
这个小店门口有一条小路经过,直接通到那条大路上,显然是村里人经常走的。在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