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声音有些木木,神情也有些奇怪,就连一向不在意四周其他人的梁思婉都打量他。
“对啊,八子回来了。”她说,又微微挑眉,“你不会说是这个好消息吧?”
朱川的脸色又突然像要哭出来:“都督回来了——”下一刻又笑起来,“我就知道,我不会听错!”
但旋即笑容散去,眼神晦暗。
“大家都知道了吧,但没人告诉我......”
没有人能悄无声息进入都察司,不,没有人能悄无声息躲开都察司的窥察,除了都察司都督,都察司都督下令,那必然能掩藏行迹,没有消息传回来,没有人给他提半句,很明显这是....
“都督瞒着我。”
他这一系列的神情变幻,说的话,梁思婉更来兴趣了,饭粒也不数了:“啊呀,你不知道八子回来啊?”又看霍莲,“你瞒着他啊?怎么?你这是要杀他了?”
说罢抚掌大笑。
“果然是好消息!”
室内的婢女们已经见多了他们相处的场面说的奇怪的话,但此时此刻还是前所未有的骇人,僵硬着身子瑟瑟发抖,终于要从家里杀起来了?
从朱川进来,不管说什么,霍莲只安静吃饭,身形未动,头也未回,话更是一句没说,此时吃完了面前的碗盘,他放下碗快起身,同时手一捞,将站在身后的朱川抓了过来。
朱川猝不及防,下意识挣扎,但人已经被甩在地上,不待他发出痛呼,霍莲拖着他的后领向外而去。
婢女们纷纷避开,梁思婉站起来,兴奋又不满:“干嘛不在这里杀?”
朱川被霍莲拖着走出内院,来到都察司,来来往往的兵卫官吏看到这一幕,纷纷驻足,但无一人说话,或者垂头避开视线,或者神情平静看着。
朱川也没有挣扎一声不吭,任凭霍莲拖行,直到被扔进一间厅堂内,他跌坐在地上,看着自己被磨破的手胳膊,眼圈发红,似乎再忍不住要哭出来。
“都督!”他声音沙哑喊,“朱川哪里做的不好?你打我骂我罚我,我都认,但你怎能疑我?”
霍莲看着他,拿起一旁桌桉上摆着的几封信报。
“你给我的信报,看似该说的都说了,但总少一两句涉及陛下的话。”
“你或许觉得这也合情合理,陛下不信任你,不会跟你多说,而你谨守本分也不会多问。”
“但你还是不了解陛下,陛下越不信任谁,越会多说,然后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