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竖:“谁人?”
官吏说:“是陆翰林,说要给寺庙捐一座佛塔。”
李国舅笑了:“原来是他啊。”看五驸马,“看来陆大人的父亲母亲病的不轻。”
五驸马摆手:“给他,给他,本来也用不了那么多,他用让他拿去好了,又不是外人。”
是啊,是朝廷命官,且被皇帝看重,前途无量,又不是杂七杂八的人,李国舅含笑不语没再说话。
官员们的动向也没有什么秘密,很快皇帝就知道了,朱川走进御书房,刚探头,就被皇帝骂了一声。
“陛下!”朱川委屈地说,“臣还什么都没说呢。”
皇帝没好气地说:“说什么说,都是霍莲造孽!”
朱川更喊冤了:“我们都督都没在,差点把命丢在北境,又立了这么大的功,还没有奖赏,世人不知,陛下怎么还能骂他——”
皇帝拍桌子让他闭嘴:“霍莲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朱川听了忙上前告状:“这就更委屈了,陛下,这都怪梁家兄弟们,他们磨磨蹭蹭,不知道干什么,害得我们都督也无法启程——”
皇帝更气了,抓起桌桉上的茶杯砸向他:“那你还杵着干什么,还不去查他们磨磨蹭蹭干什么!”
朱川熟练地接过茶杯,举起来:“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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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都察司灯火通明,朱川坐在桌桉后,堆积的册子几乎将他埋没。
另一边是几个文吏在飞快地翻看,誊抄,标记。
伴着烛火跳动,一个文吏站起来。
“大人。”他说,将手中几册递上前,“五年之内的整理好了,这几本是记录的优良夸赞,这几本是弹劾举监告流言蜚语。”
朱川抬了抬眼皮,敲了敲桌桉:“好的都留这里。”
竟然是留下好的?文吏们对视一眼,看来这次皇帝是真要奖赏北海军梁氏兄弟了,他应声是,将其中一册放下来。
自从梁寺事件后,人人对北海军避之不及,搜罗夸赞他们的事和话语,比罗列罪名难多了。
朱川依旧没看,打个哈欠,摆手:“就这样吧,陛下问的时候有话说就行,都去歇息吧。”
文吏们应声是,收拾东西退了出去,但还不能立刻去歇息,有两人将文卷归还库房,有一人则拿着没被手下的举告北海军梁氏兄弟的册子向库房后走去。
高高的房屋遮挡了灯火,这里被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