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不会遗憾吗?”
你年纪还小,你刚当上掌门,你的人生刚开始,你的意愿尚未实现,甚至,你不想看到北境长城修好吗?
他说完,看到眼前的女孩儿笑了。
“只要死得有意义,就没有遗憾。”她说。
有意义吗?梁五子默然一刻,说:“如果杀不了大部主.....”
“那也不是白死。”七星打断他,“事情只要做了,就有意义。”
梁五子还要说什么,陈十又转过身,伸手按住他的肩头。
“梁五子,别婆婆妈妈。”他似是不耐烦,“你一个四五十岁的卫将军,还没我们掌门痛快。”
梁五子再次抬手,但这次没有将他拂开,而是一按他的手站起来。
“我今年才三十二岁。”梁五子纠正说,再对七星说,“你们并不适合军阵作战,更适合单打独斗,所以前锋刺探就交给你们了。”
七星点头:“战场之事,我们听将军的安排。”
梁五子一笑,对四周下令:“点灯。”再对七星伸手做请,“请诸位来看作战图。”
夜色里亮起灯火,在空旷的草原上宛如星辰闪烁,若隐若现,看上去很美。
夜色里还有燃烧的火,腾腾浓烟,再加上满地的死尸,血污,没有任何的美感。
刚艰难冲破围堵的北海军兵将并没有喜悦,也没能纵马疾驰,在他们前方,腾腾浓烟后有将近百人,宛如又出现一堵黑墙。
这是杀不尽的夷荒人吗?
不是。
他们穿着黑色的衣袍,裹着薄甲,做工精良,闪耀着金光,他们马匹健壮同色,他们配备刀枪剑戟弓弩。
他们是与北海军一样的面容,不一样的是,为首的人,年轻,肤白如玉,夜色里火光下,灿若星辰。
但北海军兵将们看着他们,神情比见到夷荒人还愤怒。
“霍都督,你这是什么意思?”将官压着脾气说,“我们急着去援助梁五将军,刚刚得到他的消息,陷入重围,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霍莲看着他:“去了也没用。”
这话让刚经历过厮杀的兵士们再压不住血性,一个兵士发出一声咆孝“你是什么意思!”
将官的眼神也难掩悲愤。
他们都知道督察司来了,也知道来者不善。
更何况这个人是霍莲。
私下已经传遍了,霍莲这一次来是要斩了梁家义子们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