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察司的兵马经过,立刻让热闹的街市变得安静,不管官民权贵纷纷避让,看着霍莲裹着黑披风疾行,身后跟着一辆黑漆漆的马车,兵卫们穿薄甲携带刀枪弓弩,气氛更是紧张。
这又是要去抄谁的家?
“这次不是抄家,是去边境查看军防。”
“好像是什么防护坏了。”
“哦,那就是去抄北海军的家!”
“呵,这也算是霍莲抄自己的家,先砍了义父的头,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要抄家。”
“不过,车里是谁?”
“霍莲的车,自己用的吧,去边境很远呢。”
“新消息新消息,车里是霍莲的女人。”
伴着这个消息,议论的更热闹了,比起抄家杀人这种血腥,还是男女之事让人轻松些。
“竟然带着女人出行?真是恩爱啊。”
“也不一定是恩爱吧,那北境也是梁小姐的家,亲眼看着自己家被抄…..”
“霍莲真是个…..畜生。”
街上的声音起起伏伏,隐隐晦晦,酒楼茶肆包厢里亦是议论一片,一群女子站在窗边,看着缓缓而过的车马,比起民众的议论,她们因为知道更多的隐秘,也有更多猜测。
“是那位梁小姐,还是新宠?”
“肯定是梁小姐啊,去北境呢。”
“也不一定,霍莲可舍得新宠?”
说到这里,女子们停下来,谈论这个总归是不好,此时街上都察司的兵马已经过去了,大家也都收回视线,唯有一人还站在窗边遥望,似乎看得出神。
也难怪看得出神,其他人也就是看热闹,这位跟热闹有切身关系。
“夏侯小姐。”一个女子似笑非笑问,“你觉得被霍莲带上的是哪位?”
这话有些不怀好意,但夏侯小姐听到了,神情不羞不恼,收回视线,看着她说:“多情人永远不嫌多,都带上又如何?”
还真答了,那女子笑着说:“夏侯小姐真是懂得多。”
“你如果跟多情人打过交道,也会懂。”夏侯小姐澹澹说。
这话里的多情人说得就不是霍莲,而是陆异之了。
那位小姐有些不高兴,一是因为夏侯小姐似乎诅咒她也遇到男女纠缠的事,还有为陆异之不平。
虽然现在霍莲出行被议论,但霍莲并不是总是出行,可不是轻易能见到的,不像夏侯小姐,自从出了那件事后,不仅不闭门不出,反而常常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