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示非我同道。
陈十和魏东家等人神情很是愤怒。
“背叛了墨门竟然还要来袭杀墨门,果然是欺师灭祖之辈。”他们骂道。
那蜷缩在地宛如昏死的男人忽然慢慢抬起头:“凭什么说我们欺师灭祖?又怎能证明你们遵循的道就是对的?不是你们在欺师灭祖?”
陈十魏东家要说什么,七星先开口。
“如果我没猜错,你们就是二十年前丘城水患的罪徒吧。”她说,“谁来证明?很简单,去问问丘城的百姓,是毁掉河堤的墨道是对的,还是舍生疏通河道,默默治河十年的墨道是对的。”
听到这里时,刘宴在旁眉头皱起,上前一步:“丘城水患?可是淹了半座城死伤数万的永宁年水患?”
七星看向他,点点头:“是。”
刘宴大怒:“竟然是人为之祸!你们墨门——”
“不是人为之祸。”七星打断他,“如果不是墨门,淹的便是全城,只不过墨门当时没能做到更好。”
刘宴神情变换一刻,最终将余下的话咽了回去。
那边的男人发出一声笑,看着七星呸一声吐出一口血。
“百姓懂个屁!”他说,发出阴恻恻的笑,“有时候就得让他们吃点教训,才知道这世间什么是正道。”
七星澹澹说:“先前刑罚时候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们那不是墨道,是私利之道。”
说罢看向他。
“晋地之乱也与你们有关?”
那人再次笑了,也不回答,只道:“不管有关无关,太子死了,晋地乱了,可见这是天命之道。”
刘宴再上前一步:“拿下这恶徒!”
侍从们尚未应声,七星忽大喊:“退后!”一步跨过去,将刘宴掩在身后,长剑挥出。
其他人下意识向后退去。
与此同时,那男人撑在地上的手甩出一物,叮一声响,黑乎乎的圆球被长剑挡住,滚落在地,下一刻轰然一声,尘土飞扬,地面震动,腾起浓烟滚滚。
所有人掩住口鼻再次快速后退,七星也扶着刘宴退开,避免被浓烟有毒。
“他跑了——”
客栈内重新爬上高杆的花铃尖声喊,伸手指着一个方向。
这奸徒原来先前装昏死一直在积蓄力气。
尘土烟雾散去,视线里已经没有了柯三海的踪迹。
“他逃不掉。”刘宴沉声说,“我带来的兵马就在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