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朱川似懂非懂。
反正都怪那个女人,谁让她那个心上人送什么梅花!
朱川噔噔迈步,愤愤推开门,室内的女子正喝茶,见霍莲走进来,便抬眼一笑。
“晚上好。”她说。
朱川哼了声,一步退出去将门带上,不想看到这女人的脸。
走进来的霍莲问:“什么事?……我不喝茶。”
七星将指着茶的手收回来。
“没事。”她说,“我就是来…..”
她的声音到这里又停下。
似乎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霍莲看着桌上空了点心盘子,炉上咕都都的水,闻着室内的茶香,接过她的话说:“来喝茶的?”
他发出一声笑。
“掌门小姐,你们墨徒只是穿着打扮简朴,但不是真穷的喝不起茶。”
七星不理会他的冷嘲,端着茶喝了口,忽然说:“我今天很高兴。”说着一笑,看向霍莲。
这女子虽然表情不多,但笑也是会笑的,但今天这样笑的眼弯弯,倒是少见,看来是真高兴,霍莲移开视线,耳边听得女声继续。
“你知道九针是什么意思吗?”
九针?那把剑,霍莲看着她没说话,是说知道那把剑有什么特殊之处?原来她也不知道?
不过她不知道也不奇怪,那姓洛的说了,他这个女儿没有跟着他长大,对他不熟悉,对剑自然也不熟悉。
“原来九针是我母亲起的名字。”七星说,“而且很早就想好了。”
怎么又说到母亲?霍莲心里皱眉,从洛工只言片语可以得知,他们夫妻是闹僵了,没有来往的。
所以她的意思是洛工很惦念妻子,将妻子命名的剑时刻带在身边?
她这个跟着母亲长大的孩子,其实也是期盼父亲母亲能和好?
“我母亲…..”七星说,声音忽地又低下去,脸上的笑也散去,“怪不得那么难过,她那么期待,珍爱我,我变成那样…..”
说剑呢,怎么又说到她了?她母亲到底珍爱谁?她又变成什么样?
霍莲微微皱眉,说话怎么这么前言不搭后语?看着眼前的女孩子,她眼里忽地滑下一行泪。
罢了,子女哪有不思念母亲的,更何况她看着母亲死去了,人思念成狂,难免言语混乱。
霍莲本要移开视线,又见那女孩儿一根手指擦了眼泪,好奇地在眼前看,看啊看,又忽地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