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这一把年纪也就罢了,你……你压根儿是连二爷也不放在眼中啊。素日里二爷对您何等敬重爱护?就是公主郡主,得这样的夫君也该动容,您可倒好,不说和二爷相敬如宾,反而仗着他的宠爱,如此放肆狠毒……”
岳嬷嬷捶胸顿足的哭叫着,堂堂镇北候爷都快让她说成受气小媳妇儿了,只听得顾绮罗又好气又好笑,暗道就这智商,还张罗着构陷主子玩宅斗呢。果然,还不等说完,她身旁萧江北已经听不下去了,大喝一声道:“住口,你都胡说些什么?”
“爷,老奴没有胡说。”岳嬷嬷进入角色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哭道:“爷,您是镇北候爷啊,可您看看您在这院里都成什么了?到现在连个房里人都没有,论理,奶有了身子,不能服侍您,就该给您安排个伺候的房里人,哪个贤妻不是这样做的?她倒好……”
“混账东西。”萧江北听这老货越说越不像话,不由得脸都黑了,咆哮道:“主子的事也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难怪今儿绮罗都忍不住动手打了你,你真是狗胆包天,欺负人都欺负到主子头上了,你上午编排她什么罪名?你可敢再说一遍?”
啊?爷……爷这反应有些不对劲儿啊。
岳嬷嬷终于从角色扮演中回过神来,本能地感到不妙,她当然不敢把上午污蔑顾绮罗和应飞鸿有私情的话说出来,真敢说出来,就等着死吧。因想也不想就矢口抵赖道:“爷,老奴何尝敢编排奶罪名?连爷都怕奶,何况老奴?老奴只是有些事情看不过去,怕奶年轻,一时顾虑不周全,所以想着劝她两句,不料就遭了她的毒打,爷,老奴……老奴可是您的奶母啊呜呜呜……”
意识到事情出乎自己的意料,这老货也害怕了,连忙甩出感情牌,最后又呜呜呜的大哭起来,看着凄惨无比:能不惨吗?那俩腮帮子都肿成桃子了,嘴角和鼻子上的血痂还糊在上面呢。
萧江北真想一个窝心脚将这坏出水儿的老刁奴踹死,但他毕竟不是控制不住冲动的武夫,眼见院外那些暗中观望的下人们此时竟都忍不住挤到了院门边,他自然知道不能简单粗暴动用主子权威来处理岳嬷嬷,就如这老货说的,她是自己的乳母,身份毕竟和其他下人不同。
不过就这样放过老刁奴,那自然也不是萧二爷的行事风格,此时他见岳嬷嬷在那里哭的稀里哗啦,心中不由一声冷笑,暗道口口声声是我的乳母,却总把我当成笨蛋,今儿就让你自食苦果。
一念及此,便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够了,不要哭了。既然你说你满腹委屈,那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