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奶奶补身子的……”
不等说完,就听萧江北断然道:“倒了,谁许你们把她送的东西带进房间?”
绿儿吓了一大跳,小声惶恐道:“是……是太太打发红露姐姐送过来的,奴婢……奴婢总不敢把她拦在屋外。”
顾绮罗连忙道:“没事儿,你们爷今儿气性不顺,不用理他,燕窝在哪里?送去我房间,回头我再打发人谢太太去。”
绿儿松了口气,连忙答应着去了,这里顾绮罗瞪了萧江北一眼,小声道:“虚与委蛇,虚与委蛇懂不懂?”
“老实说,很难。”萧江北叹了口气,却听顾绮罗冷哼道:“我一个大肚子的女人还不觉着难,你这堂堂的少年战神倒觉着难了?再怎么难,莫非还比你当日深陷北匈沙漠时候难?”
萧江北还真仔细想了想,接着苦笑道:“别说,真比那会儿难,那时候我不过是看着手下将士们挖田鼠罢了,行动随心,如今让我在那老虔婆面前装作若无其事,太难了。”
顾绮罗听得好笑,摇头道:“你一个面瘫脸,只要不喊打喊杀的,谁能看出你喜怒来?这也难?那我还要心平气和的和太太说话,甚至是陪她说笑,岂不是不用活了?”
萧江北一瞪眼,瞄了顾绮罗肚子一眼,冷哼道:“你不必给她好脸,到时候就算爹爹不高兴,有我呢。我就说你怀着身子,喜怒无常,连我在你这里也得陪着小心。他不是总说萧家的香火重要吗?既如此,让太太受点委屈算的了什么?”
顾绮罗叹气道:“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哪有人能让我憋屈的?如今我只是担心咱们家里……”说到此处,不由四下里看了看,见除了杏花外没有别人,她方发愁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在不惊动太太的情况下把人都迁出去。”
萧江北颓然道:“这一路上我也想过了,原本想让你和妹妹们去温泉山庄,只是你们一走,几位姨娘和老太太怎么办?还有爹爹那里,他才是最危险的。我如今想着,太太既然是这样人,断不可能还对爹爹有什么情意,之所以嫁进来,除了要替裕亲王当眼线外,只怕还是要报复。从前你就说过,她在府里这些作为,全是损人不利己,竟好像和咱们有多大仇恨,要灭了我们似得。如今想来,可不是这样?这种自私狠毒的人是绝不会将心比心的,大概把二十多年来遭受的磨难全都算在了我爹身上,偏偏我爹那个糊涂的,竟然还迷恋着她,这可不是引狼入室呢吗?你说万一她忽然发起疯来,再对我爹如当日对刘三川一般……”
说到此处,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