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于是便收起笑容,正色道:“只要能给镇北侯府安上这个罪名,到时候就可以请皇上想一想,镇北侯府不用别的,单只是萧江北抢的那些北疆珍宝,卖了就够他们几辈子花用,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大生意赚大钱?甚至不惜与民争利?他们到底为什么要这样肆无忌惮的敛财?”
“肆无忌惮的敛财……”裕亲王自言自语念叨着这几个字,忽然眼睛一亮,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你是说?要把咱们暗地里做的事情嫁祸给太子?让父皇疑心他要谋反……”不等说完,他便摇头道:“不成不成,你这是弄巧成拙,老四已经是太子,只要父皇一去,那位子就是他的,他为什么还要冒这个险?于理不通。”
杨子帆微笑道:“姐夫也说了,太子若要登基,得等皇上去了,他如今也已过了而立之年,皇上看着却还有几年好活,谁敢说他就不着急呢?”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裕亲王一听这话,便猛往大腿上拍了一记,哈哈笑道:“没错没错,老四一着急,父皇当然就会生气,尤其老爷子从上次病了之后,就很有点疑神疑鬼,哈哈哈,好,这主意当真是好,若能从此就让萧江北失了皇帝信任,那就更好了,先砍了太子膀臂,再让他失了皇上欢心甚至是信赖,呵呵,不过轻轻巧巧一个‘与民争利’的罪名,就能有这样效果,这就是一箭双雕啊。子帆,姐夫没有信错你,你果然是个好样儿的。”
看到裕亲王伸出大拇指称赞自己,杨子帆不由更加得意了,嘴上却连忙谦逊了几句,接着两人又密议了一会儿,裕亲王这才亲自把人送出去。
眼看再过三天就是腊八节,恰是这一日,腊月初五,竟迎来了今冬最大的一场雪。天上没有一丝儿风,铅云厚的似乎走不动,这场雪搓棉扯絮般足足下了一天一夜,最深处足有大半尺厚。
一大早,顾绮罗便起身了,梳洗完毕穿好了大衣裳,便披了一件紫貂皮大氅出门在府里巡视着,因此那些原本要躲懒的下人们立时便勤奋起来,到处都可以看见积极扫雪的人。
顾绮罗巡视了一圈,再回来时,就见西院通往东院北院的小道都打扫出来了,她便对身旁秋容笑道:“看来府里这些人还算勤快,我以为今儿怎么着也要罚几个呢,她们竟然没给我机会。”
秋容笑道:“奶奶回府还不到一个月,威名犹存,何况您今儿出去时又有意给了他们通风报信的时间,这会儿可不是人人奋勇争先?接下来咱们去哪里?厨房的早饭要送过来只怕还要等两刻钟。”
顾绮罗笑道:“走,去北院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