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喝道:“闭嘴。你这个贱婢,竟敢连主子都不放在眼里,还说那样的话,陷我于不义。来人,吩咐门上婆子打她二十板子,然后撵出去。”
“太太饶命啊,二奶奶饶命,奴婢知道错了……”
青儿这才明白自己捅了马蜂窝,她做梦也没想到,方琼华处置她竟然比顾绮罗还狠,那个二奶奶好歹还让她结了这个月的月钱呢,也没说要打板子,竟然是她当做靠山的太太,月钱提都未提不说,还下令打她二十大板,然后还要撵出府去,她若是挨完二十大板被丢出府,还能有活路吗?
顾绮罗悠然喝着茶,看也不看被拖出去的青儿一眼,见方琼华眉毛跳了两跳便恢复平静。她就笑道:“今儿有了太太这句话,儿媳就放心了。太太刚才也说,坐马车赶一个月的路,那实在不是人受的罪,所以这会儿且容儿媳放肆些,儿媳这就回去歇一歇。左右我这回回来也不走了,咱们婆媳两个相处的时间长着呢,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的。”
她说完便行礼告辞,然后转身出门,红露连忙送了出去。好一会儿才回来,只见方琼华面色铁青,一只手握着茶杯,连关节都泛白了,细想想竟是有好几年没看见过主子这样动气,她便连忙上前轻声劝道:“太太别生气,二奶奶不过是处置了一个丫头……”
“啪”的一声,那汝窑茶杯被方琼华狠狠摔在地上,碎成了好几瓣儿,只听方琼华咬牙道:“果然是个厉害精明的,不过是一个蠢丫头无心犯的错儿,她竟然就能善加利用,跑来我面前压了我一头,好,好样的,我已经多久没有尝过这样被人压制的滋味儿了?没想到今儿竟又尝了一回。”
“太太息怒,二奶奶不过是初回府中,不想犯错儿,所以那丫头出言不逊,她才过来请示太太……”
红露低声劝解着,却见方琼华锐利目光射向她,冷哼道:“这话你说你自个儿信吗?”
红露便不做声了,只听方琼华冷哼一声,面上已经恢复了往日肃然,沉声道:“那个蠢货是咎由自取,连这样话也敢说,她有这样下场是活该,还带累着我都不得不在那女人面前说了小话。她回府第一天,轻轻巧巧就利用一个丫头从我手里夺了一部分权力……”
不等说完,就听红露惊讶道:“这怎么可能?奴婢听着二奶奶并没有夺权之语,太太怎么这样说?”
方琼华不满的看了红露一眼,咬牙道:“你素日里还算聪明,怎么这会儿竟连这个道道都看不出来?她刚才问我她是不是连处置不规矩下人的权力都没有?我被逼的没办法,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