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回来一个劲儿疑惑,只说怎么柳姑娘看见他,就珠泪盈眶?莫不是看过《金钗恨》等剧,所以把他当成那些身世悲惨的角色了?可为什么他心里也觉着有些酸楚呢?”
顾绮罗感叹道:“亏他还演了那么多戏,竟连这样的骨肉血缘牵绊都没想到。罢了,有钟春风那个鬼才在,大概他不久后也就能参透自己身世了,到时候那姐弟两个相不相认,全凭他们自己定夺。”
说完她低头看那话本,杏花和春雨不敢打扰,便各自拿了针线来做。做了一会儿,忽听顾绮罗长叹了一口气,抬头一看,就见主子将那话本放下,起身来到后窗上,痴痴向外凝望着,春雨便疑惑道:“姑娘怎么了?这后面的情节我觉着很大快人心啊,怎么姑娘倒有些神伤似得?”
杏花此时已经拿起那剧本看了眼,心里便明白了,于是碰了碰春雨,示意她莫要出声,又指着那话本上的一段给她看,春雨凑过去一瞧,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一段是描写程北江出征前和罗依依分别得一幕情景。
其实萧江北当日从顾府离去后就没有再和顾绮罗见过面,这一幕倒真是纯属虚构了,可钟春风那是什么人?昔日的江南第一才子,写这样的狗血情节那简直是手到擒来,他文笔又好,一幕幕动人处描述出来,连杏花都看的潸然泪下,更不用提顾绮罗了。
“姑娘可是在为二爷担心?”杏花放下话本,擦了擦眼泪,倒了杯热茶来到顾绮罗身边,轻声宽慰道:“其实姑娘不用多虑,二爷功夫那么厉害,鞑子看见他只恨爹娘不能给多生两条腿,跑还来不及呢,哪敢去惹他?”
顾绮罗接过茶杯,啜了一口后叹气道:“打仗这种事刀枪无眼,谁能说得准呢?战场上风云变幻,实在太莫测了。”说完见杏花和春雨也流露出担忧神态,她这才勉强笑道:“不过你们说的也没错,那可是个赤手空拳就能打死老虎的主儿,我其实也不是很担心他,只是……这么长时间,有些想他罢了。”
“原来是思念作怪。”春雨这才释然,连忙忍着笑道:“姑娘可悠着些儿,莫要让这思念化作了相思病,等到二爷凯旋归来,您却瘦成了骨架子,那多不美啊。”
“你也太小看姑娘了。”杏花微微瞪了春雨一眼,回头见顾绮罗又发起呆来,她就知道自家姑娘这是在宽慰她们两个奴婢,其实心里还是无比担心的。因正要劝两句,就听外面玲珑的声音道:“大姑娘在吗?老爷回来了,请您过去一趟。”
“爹爹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顾绮罗疑惑的皱了皱眉,一面换了衣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