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马二郎和大夫人吵架的事情说了。
谢娴儿听了非常感动,在古代,如此护着自己媳妇的人绝对是稀有动物。首先是孝道,不能忤逆父母。再就是男人是天的传统观念,过于护媳妇的男人是要被外人耻笑的。
感动之余,还是觉得马二郎的方法不当,说话直杠杠的不会拐弯。上次是挑着老爷子犯病,拎斧子去砍马国公和大夫人,好在因谭锦慧的事情大夫人被禁足,才没有机会寻自己的不是。这次又跟大夫人公然吵架,大夫人拿儿子没折,还不又得跟儿媳过不去啊。虽然她有太夫人撑腰,但被人找晦气心情总会不爽。
以后得提醒提醒他,光有热情不行,还得有智慧,方法要得当。
至于自己跟老太太、老爷子的关系太亲密,惹得顶头上司不喜了。她也没办法,不喜就不喜吧,总不能因噎废食。
谢娴儿看看鼻尖上冒着汗的青瓷,她肯定是怕自己被大夫人为难,所以提前回来告诉自己一声。便笑道,“谢谢你,我知道了。”
去了福庆院,大夫人正在跟老太太说着自己当初怀了孩子,要管家,要服侍男人,还要到婆婆跟前敬孝的事情。
谢娴儿去了,她也没停下,继续说着,“……这些都是女人应当做的,除了金枝玉叶娇贵些,哪家的女人不是如此?马家已经是非常宽松的了,婆婆慈爱,从来不揉搓媳妇。人啊,要惜福。”
谢娴儿装作听不懂,依旧笑咪咪地坐在那里。
老太太点头说道,“嗯,这倒是,咱们马家从来不揉搓媳妇。不像有些人家,把别人家的闺女不当闺女。明明丫头仆妇一大堆,还非得让媳妇饿着肚子服侍婆婆吃饭。儿媳妇身子不好,怀了孕,还得一大早的天天跑老远去给婆婆立规矩,一站就是一个时辰。前儿还听说老王家的二媳妇不慈,罚她大肚子的儿媳妇跪祠堂,竟是把一个长成形的姐儿流了出来。啧啧啧,真可惜。”
二夫人笑道,“老太太这是在心疼孙媳妇,敲打我们呐。您老放心,我和大嫂对儿媳妇可是心疼得紧。”
秦氏的嘴儿从来都是抹了蜜,呵呵笑道,“是呐,我们的婆婆好,婆婆的婆婆更好。哪家的媳妇不羡慕咱们马家的媳妇好福气?”
大夫人听了不敢再多说,也扯着嘴角笑了几声。
谢娴儿暗道,大夫人永远学不聪明,告状首先要揣摩大老板的真实想法。特别是给大老板得意的人儿上眼药,更要讲究方式方法,否则会自取其辱。看人家二夫人两婆媳多聪明,专捡着老太太爱听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