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的肥差。若是老百姓做出同样的事情。肯定弄不到这个官,这还是托了老爷子和老太太的福。
老太太看众人兴奋过了后。又对马二郎语重心肠地说道,“当了官是好,但还要有能力。员外郎不只要监造,还要管人。这些人跟你在玉铁领着人干活不一样,那毕竟是你媳妇的工场,主管他们的马守富又是咱们家的下人。而工部就不同了,有上级,有平级,有下级,更有太多的利益冲突。奶奶最担心的还是你跟人打交道,别被人设计了还不自知……”
谢娴儿也是喜忧参半。一方面为马二郎感到高兴,毕竟这是马二郎心心念念的理想。同时又担心他有没有能力把这个工作干好,马二郎天真、单纯、认死理,又不善与人沟通,搞技术是绝对的人才,可未必能当个好官。
员外郎相当于前世的副司级,属于高官,可他上面还有太多更高的高官。他该如何处理上级、平级、下级的关系,是他当官的最大难题。
谢娴儿现在深恨为什么古代没有个纯搞科研技术的中科院,让马二郎当个院士、专家、正教授、拿特殊津贴什么的,照样能光宗耀祖,实现他的人生目标。
而古代只有封侯拜相、当官才算有出息,搞技术的专家都被称为“匠人”。马家原来一直不重视他,就是因为他专爱鼓捣“匠人”的东西,觉得他没有大出息,恨铁不成钢。
老太太、马国公、二老爷轮翻对马二郎进行着为官之道、用人之道的教育。什么为官要勤谦勤劳,不可居傲,为政要有百姓心……什么当官是学问、是智慧、是胆识,稍有不慎,机会变陷阱,丢官也寻常等等,等等。
他们从上房厅屋里讲到西厢餐桌上,从清官的可嘉讲到贪官的可憎……马二郎刚还听的认真,久了思路不知道又跑去了哪里,反正从他涣散的眼神就能看得出来他没听他们说话了。
马国公气得不行,自己恨不能把二十几年的为官之道一下子倒给他,结果他还不认真听。气得把筷子往桌上一撂,骂道,“你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教你正经的东西不认真听,正该一辈子跟铁疙瘩打交道。”说完又抡起巴掌想打人。
马国公一嗓子把马二郎的思绪又吼了回来,见老爹要动手,马二郎下意识一抱脑袋。气道,“爹,我儿子都这么大了,您不能动不动就打我。”
二老爷忙拦道,“大哥,二郎说得对,他都是这么大的人了,该给他留些脸面,不能随便再打他。再说,他已经要当员外郎了,若是同僚们听说他经常在家挨打,也影响他的官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