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腊月后,天气更冷了,而且几乎天天都下雪。月初就应该上山找圆通大师给老爷子看病,但由于路不好走一直拖着。
九日下晌,雪终于停了。老太太把谢娴儿叫去上房商量道,“这雪终于停了,明天孙媳就陪着你爷爷去趟大觉寺,让圆通大师再给他把把脉,你正好也该侍弄双茶映月了。”
谢娴儿也是这么想的,便点头道,“孙媳也是这么想的,我现在就去做些素点给圆通大师带去。”便回了东厢。此时孩子们还睡着,她拿了经过“处理”的几瓶调味料去了后院厨房。
真哥儿、显哥儿和太极晌觉醒来后,看到久违的太阳十分兴奋。两个孩子穿得圆滚滚地去敲熊大姐的门,大声喊道,“姐姐起床床了,太阳照屁屁了。”
太极也立着身子用爪子挠门,扯着嗓门叫着。
打着呼噜的熊大姐终于被他们叫醒了,爬了出来。看到天晴了,它也高兴。便趴在地上,示意弟弟们骑到它背上去。
太极先爬了上去,接着是显哥儿,再接着是真哥儿。等弟弟们坐好了,熊大姐就悠哉乐哉地走起来。它先在内院散步,但院子太小,来回打转转得它头晕。又出了内院,去了大门外。绿枝、青瓷和粉蝶有些不放心,一直跟在他(它)们身后。
熊大姐也知道不能去远地方,只绕着院子转,把外面的几只土狗和一些鸡吓得到处跑,闹腾得一阵鸡鸣狗吠。下人们都乐滋滋地远远看着,不一会儿,离得较近的村民家的孩子也跑来看热闹。
真哥儿和显哥儿兴奋得不得了,大声笑闹着。
第二天,晴空万里,冬日阳光虽然亮的耀眼,却一点也不温暖。冒着冷嗖嗖的寒风,谢娴儿陪着老爷子上了马车。
谢娴儿上身穿着老太太送的紫貂皮妆花袄,下身穿着深红色棉裙,倒也不觉得冷。老爷子披着青色狐皮披风,虽然六十多岁了,却年轻得像五十出头。整个人气宇轩昂,精神抖擞,若是不说话,任谁也看不出他是个傻子。
来到大觉寺,圆空大师给老爷子把脉。谢娴儿领着太极去侧屋给双茶映月“治病”。等她侍弄完茶花出来的时候,圆空大师已经把完脉了。
圆空大师请太极上炕吃素斋,老爷子也伸过头去跟太极抢着吃。还说,“你分我一些吃食,等我有了好东西也给你一份儿。”
老和尚哈哈笑道,“马施主的心智似乎高了些。没想到,迷心草之毒除了茶花茶能解,还有其它能解此毒之物。”
谢娴儿可不敢说自己给老爷子用过什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