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骂道,“你这个不孝的东西,老娘辛辛苦苦把你生下来,养得这么大,你竟敢这么忤逆我?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马老二脸都涨红了,说道,“若是您不把我生下来,马家有事了,你们拿谁去顶缸?”他边说边下了炕,穿上鞋子,又大声吼道,“我再傻,也知道您打的什么主意,您是想着把您的外甥女儿嫁给我!娘啊,您把您儿子当什么了?我今年才二十二岁,五、六年间,你们就为了那点子私心让我讨三个媳妇?话我撂在这儿,若是你们硬要把谢氏和离回家,我当然也没办法。但腿在长我身上,我立马就当和尚去。”
说完便冲出了屋,差点跟在门外站着的谭锦慧撞上。马二郎顿了一下,绕过她跑了出去。
谭锦慧呆呆地走进屋,大夫人看见她来了,知道自己和儿子的对话她都听见了。红着眼圈说道,“慧丫头,你别往心里去,你二表哥脾气拧,再劝劝会听话的。”
谭锦慧坐在炕蹋上,抱着大夫人的腿,把头枕上去,流着眼泪说,“姨母,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可怜我无依无靠。既然二表哥不愿意,那就算了吧,不要因为我坏了你们的母子情份。人强挣不过命,我认命了……”
马二爷匆匆去了剑阁。
开门的小绸笑道,“哟,二爷回来了。刚二奶奶还说等着二爷吃饭,后来见您一直没回来,以为您在外院吃了。”
马二爷嗯了声,径直向上房走去。还没上台阶,就从东侧屋的窗户传出真哥儿的说笑声,及谢娴儿的温言软语。
他的心绪莫名平复下来,竟还有些愉悦。
进了东侧屋,见谢娴儿和真哥儿正在炕上吃饭。谢娴儿见他来了,赶紧拿着拐要起身。马二爷扶着她坐下说,“你脚不方便,不要起来了。”又对服侍的银红说,“去给爷拿双碗筷来,爷再吃点。”
马二爷没怎么说话,看到白白胖胖的儿子时而自己拿着勺子吃两口,时而张着小嘴让谢娴儿喂两口,间或说些童言童语,逗得谢娴儿呵呵直笑。谢娴儿则是边吃边喂边低语浅笑,再时不时吹嘘几句自己做的菜好吃,没有一点食不言的觉悟。
谢娴儿看马二爷的眉毛有些搭拉成八字,不知道这位容易受伤的男人又被谁伤着了。便给他碗里夹了一大块松鼠鱼,笑道,“二爷,快多吃些这种鱼。天儿冷了,洋蕃茄也没多少了。”
“那爷这几天就天天来这里吃晚饭,你多弄些洋蕃茄炒的菜。”马二爷说道。
真哥儿一听又可以天天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