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体。
几人沐浴完毕,吃了饭便各自歇息。显哥儿还是闹着跟真哥儿睡在一起,就去了东厢。
福院里,除了马嘉辉有些郁闷,众人都喜气洋洋。连那只檐下的鹩哥都操着老太爷的声音不停地叫道,“花儿,花儿,你咋才回来?”
老公爷似乎又清醒了些,走过去不高兴地说道,“你真坏,光惦记着花儿,也没说惦记惦记我。”
鹩哥扑楞了几下翅膀,用老爷子的口气对他吼道,“再淘气,老子大耳巴子抽你。”
逗得众人一阵大笑。
众人陪着老公爷和老太太吃了饭,老太太说,“坐了半天车,乏了,你们都回吧,晚上来吃顿团圆饭。”
回去的路上,大夫人让马嘉辉跟她回正院,她有话交待。
马嘉辉摆手道,“儿子也乏了,想回去歇息了,有事改天说。”说完径直去了外院。
大夫人一阵气紧,这个儿子,又憨又直,既不会看人眼色,也不会照顾别人的情绪。没有大郎孝顺,没有四郎贴心,连小小的平哥儿,他都比不上。
若是马公爷让他做什么事,他还要听些,因为马公爷生气了伸手就打人。可她当娘的也不好打那么大的儿子,光训斥一点不起作用。
马四郎看看气着了的大夫人,只得上前扶着她回正院。平哥儿因为要迎接老公爷和老太太,今儿请了天假没去上学。见二叔把奶奶气着了,四叔在劝奶奶,就知趣地没跟着去正院,而是跟着自己母亲走了。
掉在他们后面的谭锦慧看着马二郎的背影越走越远,直至转过那棵黄角树,再也看不见。虽然这个背影走路的姿势不算好看,又不会讨长辈的欢心,有时说出的话能把人噎死,但却是自己有可能实实在在抓在手里的。而扶着姨母的那个背影太俊秀飘逸,是天上的云,不是她能肖想的。
聪明人不会去惦记自己惦记不来的东西。
不是说谢氏不会回府了吗?这次不仅跟回来了,老太太和老公爷对她的态度似乎比走之前还热络得多。最可气的是二表哥,竟然还把她扶下马车。鬼倒相信是她不注意把脚崴了,这点小伎量骗得过谁?
谭锦慧手中的帕子把手勒得生痛。再看看这满园子富贵,还有宫缎裹身,珠翠满头。这种日子,只要出了这个府,就没有了。
她叹了口气,收回目光,向雨汀榭走去。
马四郎送大夫人回了正院,劝道,“娘也别生气,二哥坐了这么久的车,定是累着了。您若有事,等晚些时候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