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娴儿刚回东厢,马守富求见。
他拿出五两多银子,说了马二爷一定要付银子买菜刀和斧子的事情。
谢娴儿接过银子道,“他一定要给就收下了,我可不嫌银子多。”
马守富又说,“二爷让我明天陪他去玉铁看看,还想让王石头给他打个武器。您看?”
谢娴儿想了一下,说道,“他要去,咱们也不好拦着。但是,咱们炼铁和打铁的核心技术,还有一些特殊的管理方式,不要随便透露出去。其他无关紧要的,他问你什么你就实话实说。不过,还是要提醒他,场子里的所见所闻不要随便说出去,不然会给工场招祸。还有,武器也不能他想要什么就打什么,顶多打把防身的短剑或短刀什么的。”
自从知道顺王打了玉铁工场的主意后,谢娴儿就小心多了。农具和厨具无所谓,若是打造出了特别好的兵器,这跟国家机器都挂了钩,惦记的人就更多了。
这马二郎不是顺王爷,顺王做生意成功,但他毕竟不懂铁和铁器,去了场子也只是看热闹。马二郎就不同了,因为对武器疯狂的爱好,肯定对铁和铁器有所研究,有些东西就会看得深入一些。
马守富多聪明呀,有些话谢娴儿不需要明说,他就知道该怎么做。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马守富走后,周嬷嬷说道,“二奶奶,依老奴看,您还是应该把这点银子还给二爷。媳妇的嫁妆铺子咋能赚夫君的钱?说出去都要被人笑话。”
谢娴儿道,“嬷嬷,我知道怎样做。那马老二不仅犯二,还爱拧巴,又是个孔雀男。若我硬要把这银子还给他,他又会以为我对他有什么想法或者企图。既然这样,咱就如了他的愿,他也放心。”
周嬷嬷听了直叹气,姑娘咋能这样评价夫君呐,这小两口以后可怎么办啰。
晚上,好久没跟爹爹在一起的真哥儿去了西厢陪马二爷睡。真哥儿是个爱学习的好孩子,睡觉前,还把类似现代识字卡片似的小木片拿出来认着字。这是谢娴儿让周大叔锯的巴掌大的小木片,刨光滑了,谢娴儿又在上面写了些常用的大字,无事便教真哥儿和显哥儿认。
真哥儿拿了十几块小木片过来,一一摆在床上,自己一个一个认了,还要教他爹爹认。
马二爷看到木片上的字,眉毛更八字了。心道,一看就是那丫头写的,忒丑了些,自己脚指头写的都比这个好看。
不过,看到漂亮健康又开朗好学的儿子,他还是高兴的,也很有成就感。自己读书不成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