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玉溪庄,简直成了老公爷和孩子们的乐园。平哥儿、安哥儿、方哥儿、真哥儿、显哥儿,再加上村子里的几个孩子,在老爷子的带领下,玩着冲锋陷阵的游戏,并且乐此不疲。
马四爷不可能一直陪着顺王爷,第二天就走了。朱得宜忙忙碌碌,虽住在这里却早出晚归,经常半夜才回来。即使这样,朱得宜还是暗乐了好久。陪着父王在庄子里避暑,这里没有那个女人的爪牙,出去办事没有尾巴,回来吃住也不需要防这防那,还能天天看着儿子,这应该是他长这么大最惬意和轻松的日子。
顺王爷一个人或是到处转转,或是坐在伞下喝茶看老公爷和孩子们耍宝,倒也住了下来。一点也没有别人家的庄子里没有正常的成年男子,一个外男早就该走的自觉性。
其实,他厚着脸皮住着不走,不完全是嘴上说的原因,是因为他一直在观察,他心底深处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不知最后能不能实现。
三伏的尾巴最是炎热,背靠玉岭山的玉溪庄却是清凉一片。往年一到这时候就要生病的太夫人,也平安渡过了这个季节。
除了这里的气候宜人,关键还有谢娴儿偷回来的翠叶青茶,隔两天煮一片,专供老两口喝,连谢娴儿自己都舍不得喝一口。这叶子不仅安神,也有助于睡眠,才让老两口在这个最炎热的季节吃好喝好睡好玩好。
这天谢娴儿又端着茶盅去上房,这是最后一次的翠叶青茶了。她走上台阶还恨了两眼东跨院,一家三代人,除了那个最小的受欢迎,剩下两人也是赖皮得让人醉了。
屋里只有老太太一个人在,看谢娴儿苦着脸,笑问,“孙媳妇,听说玉铁工场既能炼铁,又能直接打出铁器,铁器还比其它铺子打得好,连顺王爷都不住地夸奖你,咋还愁眉苦脸的?”
谢娴儿唉声叹气地说,“奶奶,人家只有两只手,要孝顺您和爷爷,还要带孩子,现在又多了两个——”她把嘴凑到太夫人的耳边说,“大神,还要打理工场,哪有那么多的精力呀。”说完,又向二门瞟一眼。
老太太了然道,“孙媳是看上了马二总管吧?你喜欢,让他跟你就是了。他做过我们誉国公府的二总管,别说京县的县令,就是京兆尹,也会给他几分薄面。玉铁以后有他出面,许多事都好办的多。”
谢娴儿的眼睛亮了一下,又黯淡下来。
老太太人老成精,自然知道她顾虑什么。说道,“孙媳妇是怕他身在曹营心在汉?”
谢娴儿诚实地点点头,“有这个原因,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