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奶奶和奶院子里都有小孩子,虽然耳疳不传染,但病重的人跟小孩子接触总不太好。她们有些犹豫,谢娴儿说道,“那就暂时挪到我那里去吧?”
“也只有如此了,现在就挪过去。”大爷点头道。
谢娴儿用薄被子把真哥儿包起来就抱着向剑阁主院走去,白鸽和青瓷等丫头收拾了真哥儿的东西也去了上房。
把真哥儿放在床上,又给他洗了洗。他可能是吓坏了,双手一真抓住谢娴儿不放,谢娴儿就只有同他一起躺下睡了。
这一觉睡得好,天大亮才醒。真哥儿还睡得熟,谢娴儿就把他的小手轻轻拿开,轻手轻脚穿上衣裳出了卧房。
太极正坐在东次间的大炕上玩,看到谢娴儿出来了,刚想叫又用小爪子捂上了嘴。谢娴儿抱起它,笑着比了比大拇指,意思是你真捧。
她来到堂屋,周嬷嬷来禀报,昨天大爷和三爷在东跨院审了半宿。除了崔妈妈,所有的丫头都没看到过老鼠,而且他们在那里呆了那么久也没看到过哪怕一只老鼠。可崔妈妈鸭子嘴硬,愣是口口声声说她看到了一屋子老鼠,肯定不下上百只,还爬满了她的床。大夫来了,说崔妈妈的确是魔障了。
最后,大爷下令把崔妈妈弄了出去,让她先回家歇息歇息。崔妈妈还哭哭啼啼不想走,直说舍不下四少爷。
连续两天夜里,从马府后院的下人房里都传出了崔妈妈凄厉的叫喊声,说老鼠爬上了她的脸,可睡在她旁边的崔二醒来后却没看到任何老鼠。
崔妈妈彻底魔障了。她只要看到灰色的小东西就说是老鼠,天天晚上不睡觉,还大喊大叫,折腾得这一片的下人都休息不好。最后,马府大管家发话,送她去乡下庄子养病。
夜里,真哥儿睡沉后,谢娴儿就会把蓝珠取出来照射他一刻钟,这种情景有些像前世的物理治疗。太极说蓝珠有起死回生的效用,也不敢照久了,好得太快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几天后,真哥儿不发高热了,情绪也平稳了些。只是特别黏谢娴儿,只要睁开眼就一时也不能离开她。稍一错眼没看到,就会大哭,然后抱着谢娴儿说,“怕怕,怕怕。”
而且,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提起崔妈妈这个人,别人也不能提起。一次有个婆子在院子里说崔二家的如何如何,他便吓得大哭起来。
谢娴儿衣不解带地照顾真哥儿,眼睛都熬红了。
她的表现得到了马府当家人的充分肯定,大夫人也难得地给了她个笑脸。
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