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粒花生米,再把碟子放在了地上。却看见太极的脸又臭了下来,它先跳上椅子,再跳上桌子,然后坐在桌子上幽怨地看着她。
对着这双幽怨、水润又会说话的眼睛,谢娴儿才想起这是只小气的猫,自己无意中又伤了它。赶紧弯腰把那个碟子拿到桌上来,赔礼道,“别生气,前世习惯了把猫食放在地上,忘了你的芯子不是猫,是云。”
太极听了才缓了脸色。好在吃食不错,它边吃边哼哼。吃完了,还用小舌头舔舔嘴唇说,“好吃,就是蛋黄太少了点,如果整个鸡蛋没有蛋白只有蛋黄就好了。”
谢娴儿用帕子把它的嘴擦干净,嗔道,“只有一个鸡蛋就给了你,我连蛋白都没有,你还嫌蛋黄少了。现在不是挑嘴的时候,等以后日子好过了每顿给你十个蛋,你只吃蛋黄就行了。”
太极跳上了谢娴儿的腿,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说,“一顿十个蛋?我对你嫁进马家充满了期待呐。”
“没见识的小东西,十个鸡蛋就充满了期待,以后让你过过想吃啥就吃啥的好日子。”谢娴儿踌躇满志地说。
饭后,绿枝把碗碟收拾干净,谢娴儿就打发她回了家。不多会儿,刘嬷嬷和另外两个婆子便来了。刘嬷嬷看见绿枝不在,沉脸问周嬷嬷道,“绿枝呢?那丫头小小年纪就学会躲懒了?”
谢娴儿接口道,“她娘如今病得非常重,刚我才让她回去看看。”
刘嬷嬷笑道,“姑娘就是脸面太浅了些,这种事以后可不能轻易答应她。这些丫头片子,给她点颜色,她就能开染房。”
谢娴儿心道,那个开染房的是你好吧。面上还是诺诺地答应了,“刘嬷嬷说的是。”
几人又开始做针线。一个时辰后,绿枝就回来了,小脸跑得红扑扑的。刘嬷嬷自然没有放过为自己立威的好时机,又把绿枝好一顿训,还把周嬷嬷和另外两个婆子也敲了进去。绿枝哭了,周嬷嬷红着脸没说话,那两个婆子却是又奉迎了她半天。
晚上,等那三个婆子走后,绿枝便跑去了离她们最近的侧门,她哥哥把一个小包袱交给她,又说了几句话。
绿枝回了落霞院,就给谢娴儿跪下磕了三个头,“奴婢的哥哥刚才说,奴婢的娘已经去看了大夫,又抓了几付药。连大夫都说若是我娘的病再耽搁下去,就不容易好了。奴婢的爹和娘一定要奴婢代他们给姑娘多磕几个头。”说完,又咚咚地磕了几个。
直起身后又说,“奴婢以前猪油蒙了心,也跟着那些人挤兑过姑娘,奴婢真是该死。”说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