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天黑了，书上的字看不清，才意犹未尽地合上书本。
“原来如此。”
陈牧只看了《培元功》的第一重，也是第一境的修练。对于这个世界的武道，才算有了真正的认知。
第一境，练的是体魄。没有别的诀窍，就是用各种训练，来打熬身体。再辅以药浴。里面同样有关于冥想的部分，主要是用来调整身心的状态。
按照上面的说法，过度打熬身体，以对身体产生损伤，积累到一定程度，就积重难返。轻的，永远停留在当前境界，重者，受到难以治愈的创伤。
而这本《培元功》，修练方式比较温和，注重固本培元，不追求进境。虽然前期修行比较慢，但是到了后期，自然能厚积薄发。
问题是，又有几个人能熬过前期呢？
光是练成第一境，就要二十年，第二境需要的时间少一些，也要十五年以上。至于第三境，那就不是苦练就能达到的，需要一定的天赋。
这部功法，能修练到第六境，绝对是一本神功秘籍了。绝不是普通人能够接触得到的，在漕帮中，有资格修练的，估计也只有最核心的人物。
那样的人物，选择多的是，天赋好一些的，修练别的功法，二十年时间，足够修练到第二境了。
天赋差一些的，到第一境也绝对用不了二十年。
在陈牧看来，上面记载的训练之法，内容上没有太出奇的地方。就是在训练量和频率上面，比较惊人。就算是地球现代的专业运动员，这样练法，身体也肯定吃不消。
他觉得，武道的奥妙，很可能就在那些药浴当中。才能让人进行如此高强度的训练，而没把身体练残。
陈牧想着明天去药店买药，配几副来试一下。
这时，青竹又过来了，喊他去吃饭。
到了饭厅，陈牧见苏渐明也在，他居然还没走，而且看他跟奶奶有说有笑的样子，这一下午，并没有白待。
苏渐明道，“陈兄，叨扰了。”
老太太道，“是我要留小苏在这里吃饭，他送了这么多东西过来，要是一顿饭都不在这里吃，太说不过去了。”
陈牧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拿起碗筷，说，“吃饭。”
等吃过晚饭，陈牧出于礼貌，还是将苏渐明送到门外，说道，“我是不会收你做徒弟的，你做什么都没用。”
苏渐明正色道，“陈兄应该也知道我的情况，内功心法是我唯一的希望，我是不会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