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我仔细看着我们家阿野腰上那胎记,更像是枫叶,但这种事,确实是小心些没坏处。”
她极为诚恳的朝祥国公夫人行礼:“还要多谢婶婶告诉我。”
祥国公夫人摆了摆手,也是有些唏嘘:“……谁让咱们阿野赶上这事了呢。”
不知怎地,祥国公夫人倏地想起先前在园子里,看到小小的孩童坐在假山石上,神色认真在那钓鱼的模样……她心中也是重重一跳。
她突然想起来了。
她总觉得小阿野生得有些眼熟,这可不就是长得像当今圣上小时候?!
祥国公夫人口干舌燥,心里重重的跳了起来。
这——
当今圣上无子,几位郡王蠢蠢欲动,都盯着上头那至高无上的宝座,眼下京城看着风平浪静的,实际上底下暗暗藏着汹涌的暗流。
不说旁的,京城外的野山,每天得丢进去多少尸体!
祥国公夫人脸色倏地变白了。
她猛地抓住乔画屏的胳膊,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化为一句:“……你,你照顾好阿野。”
乔画屏心下一沉,心知祥国公夫人八成已经猜到了什么。
她送走祥国公夫人之后,便直接去前院找了梅渊。
梅渊见她脸色有些白,他也是一惊,顾不得什么,上前抓住乔画屏的手:“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乔画屏挥袖屏退左右,同梅渊把事情前后一说,最后道:“……怕是孔婶婶猜到了。”
梅渊转身给乔画屏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先喝口水润润喉,放心,没事。法叔心中有数,只是尚未跟婶婶说。”
他声音不高,但莫名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乔画屏接过茶,抿了一口。
阿野这事,她其实早就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但猝不及防露出一角的时候,乔画屏却觉得有种恍惚不确定感。
“我是在想,今儿阿野能被婶婶认出来,”乔画屏捧着茶杯,有些出神,“说不得以后就能被旁人认出来。但我又不能关阿野一辈子,让他一辈子都不出门,不见人。更何况……”
乔画屏挫败似得叹了口气。
更何况,阿野的人生,该由他自己做主才是。
梅渊的手,放在了乔画屏的肩膀上。
梅渊低声道:“你也别太担心了,真到了那一日,我们做父母的,总会站在孩子一边的。”
乔画屏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