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了祸的梅清晃自知理亏,第二天一大早,就去客栈借了灶房,给他的兄弟妹妹妹以及老父亲老母亲做了一桌看着就很有食欲的早点。
软糯清香的白粥上撒了些切的碎碎的榨菜;鸡汤熬煮的小馄饨晶莹剔透,皮薄馅多,上头撒一把切碎的翠绿葱花,香味压都压不住;猪肉大葱馅饼饼皮烙得金黄,被里头的肉塞得鼓鼓囊囊好像马上要破开;还有那小巧金黄的水煎包,一看就让人食指大动。
客栈里管着灶房的大娘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这孩子年纪不大,穿戴也不错的样子,不像是家贫过不起日子把孩子送去学厨的人家啊?
看这熟练的手法,好些人学了好几年都未必这么娴熟。
还有那成品,那叫一个诱人,怕是好些酒楼的大师傅都做不出这味来!
灶房里的大娘忍不住多看了梅清晃好多眼,见他脸上有青紫,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想来这娃也是个不容易的。
“不容易”的梅清晃喜滋滋的把早点往桌上一摆,招呼家里人都来用。
一家子大力赞扬了梅清晃,可把小少年给乐得,尾巴都快摇到天上去了。
他信誓旦旦:“再给我一天时间,我今儿再去看几家这漳兴烩菜到底是怎么做的,明儿晌午咱们就能吃上了!”
“可以是可以。”梅渊道,“但是你再不能把拨给你的侍卫支开。不然……”
梅清晃不待梅渊说完,就小鸡啄米似得点头。
乔画屏呵呵一笑,没说别的,只慢悠悠的吃着儿子做的东西。
梅清晃讨好的给乔画屏夹了一个小巧的水煎包:“娘,多吃点。”
梅渊:“……”
他娘又没说什么,发话的是他,这儿子怎么不给他夹菜啊!
老父亲心塞。
梅清晃朝乔画屏露出个讨好的笑来。
老父亲更心塞了。
其实,昨儿跟那闵云奎打架的时候梅清晃就有点后悔了。
他不爱打架,按着闵云奎打也不过是半大少年被激起来的胜负欲。
真要梅清晃自己说,他宁可让侍卫叔叔替他揍人。
不说别的,要是他这手揍人的时候受伤了可怎么做菜啊?——今儿早上醒来时,其实手就有些疼了,虽说他昨晚打人时留了力,但毕竟也是实实在在打了那么多拳出去呢,手怎么会不疼?
鼻青脸肿的梅清晃痛下决心,以后真要打架,还是交给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