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画屏只觉得有些好笑。
按照这里的规矩,通房丫鬟竟然还能给未来主母张罗道谢报恩什么的?
再加上她眼神还颇为飘忽闪烁,一看就是心里有鬼的样子,乔画屏便不动声色的一口回绝了:“不必。先前孙小姐再三道谢,已是诚意十足,还清了恩情。”
这通房丫鬟雪筠笑道:“但您对我家未来主母恩同再造,哪里就……”
乔画屏大概品出了这雪筠的意图。
这分明就是来打探消息的。
乔画屏不客气的打断了雪筠的话:“好了,这事就不必再说了。原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你非要这般,倒显得我像是挟恩图报了。”
话说到这个份景,这雪筠算是彻底明白这乔画屏是块难啃的骨头。
但雪筠犹有些不甘心。
她颠簸了一路来到这穷地方,可不是为了被人拒绝的。
雪筠便暗示道:“这事,我们守备大人也十分关心……”
乔画屏似笑非笑:“关心的话,就对孙小姐好一些就是了。”
雪筠见乔画屏软硬不吃,也实在没了旁的法子,最后只能悻悻离开——就连拎着来的食盒,也被乔画屏原封不动的拒了回去。
乔画屏看着马车离开,心道,这孙诗珂未来夫婿的通房丫鬟,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以孙诗珂的性子,若是那个朱守备有意偏袒这通房丫鬟,说不得还要吃大亏。
啧。
乔画屏真是再三感谢梅家那个早死的男人。
死了好啊。死了她就不用担心,这她名义上的夫君,会不会找个小的来恶心她了。
带着五个崽崽,住在大院子里,闲来无事的时候进山采采药,打个猎。带着崽崽们吃香的喝辣的,这不爽么?
想到这,乔画屏忍不住又按了按眉心。
昨儿孙诗珂过来,带了些不错的布匹过来,且她也有心了,带的全是花样活泼,一看就比较适合小孩子的布匹。
正好这几日她正想方设法把羽绒服拆了。
一开始她想的是剪裁成适合当下样式的款式,这样,就能又保暖又不打眼。
后来乔画屏从孙诗珂这得了做冬衣的上好布匹,她便想着,倒不如把鸭绒掏出来,直接当棉花使。
就只有一个问题,乔画屏这手,舞刀弄枪没问题,做些普通针线活那也没问题,但这吧……着实是有些考验功底,鸭绒到处飞,得用针细细密密的把鸭绒封在这布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