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金村跟碧水屯子这几日,无论是派人去探路,抑或是夜间防守,那都是小心得紧。
只不过一连几日下来,都没什么动静,那股溃兵就像是泥牛入海,再没了踪影。
谁都觉得有些奇怪,但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不过谨慎也有好处,探路的人提前发现了一处山寨,他们小心翼翼的绕路避开了那山匪的地盘,倒是逃过了一劫。
接下来的日子却是风平浪静的,一直到两村的人出了山,都没碰到那股溃兵,两个村子的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们接下来会沿着官道往东南方向迁徙,遇到溃兵的机会大大减少,比之先前要安全了不少。
不少人都喜极而泣。
官道上几匹马策马奔来,身后惊起黄土弥漫。
村人赶忙避开。
有人勒住马缰,停了马,手里攥着马缰,皱着眉来来回回的打量着他们。
“哪里来的灾民?往哪儿去的?”
吕村长见那人气势颇足,像是做官的,不敢怠慢,越众而出,作揖道:“官人,我们是从青牛山山脊的村子一路逃荒而来,听人说,东南邑乡那边,有不少荒地,打算往那边去。”
那人听吕村长说是要往邑乡去,神色缓和一分,但依旧有些疾言厉色的模样,带了几分告诫警告:“邑乡离这还有数百里路……我是泞水的县丞,前方是泞水,你们既是往邑乡逃荒,切记要安分守己,不可在泞水地界上寻衅滋事,早日离开,知道了吗?”
吕村长一听这原来是县丞,连忙作揖应声:“是是是,我们向来最是安分守己,都晓得的。”
那泞水县丞冷哼一声:“最好如此!”
一甩马缰,拍马而走。
吕村长擦了把汗。
旁边有村民忿忿的:“这是把我们当贼防了。”
吕村长无奈笑道:“灾民最是不好管理,这泞水的父母官警惕咱们,也是人之常情。”
吕村长打起精神,招呼队伍继续出发。
眼下正是梅清曜推车,乔画屏怀里单手抱着白飞野,正在给他喂水。
水里掺了灵水,乔画屏拿了根桔梗,往白飞野嘴里点了些。
白飞野乖巧的伸着小舌头,一会儿再缩回去,咂巴咂巴嘴,津津有味。
这几日,乔画屏天天掺了灵水的米汤喂着,间或还有村里其他哺乳期的妇人会送碗挤出来的奶水过来,这白飞野小脸上终于见了肉,白嫩嫩的,就像是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