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盈没好气地呛道,“难道我们都是一些不懂生产的糊涂蛋,工人技术不合格,我们还会强行让工人上岗吗?”
祝年苦笑。
这就是双方缺乏信任的结果。
丹皮尔声称自己担心中方好大喜功,违背客观规律。而中方则猜测丹皮尔是有意要向中方封锁技术,以便攫取超额利润。
两边都怕吃亏,都希望合同条款对自己有利,最终就成了这个样子。
在祝年看来,丹皮尔答应了化工厅此前的要求,这就是做了退步了。在这种情况下,要求增加几个约束条款,似乎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徐盈现在这个表现,算不算是疑神疑鬼呢?
可是,祝年也不便越俎代庖。徐盈才是技术官员,技术合作这样的事情,总是要听职能厅局的意见的。
“那么,徐大姐,你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办?”祝年决定把球踢给徐盈去处理了,“要求丹皮尔取消这些约束条件,我觉得是不现实的。因为这样一来,他们那边就相当于全盘接受我们的条件了,他们自己啥要求也没实现。我们双方毕竟是合作关系,怎么可能不考虑对方的感受呢?”祝年说。
徐盈用手捂着前额,闭上眼睛认真地思考着。好半晌,她恨恨地拍了一下桌子,说道:“这个高凡,惹来了麻烦,自己倒是跑得快,还躲到科工委的地盘上去了!”
“这种情况,那个高凡能解决什么问题?”祝年嘟囔道。
“他那个小脑袋,跟别人长得不一样。”徐盈说,“我相信,如果他现在在这里,肯定能想出一个更完美的方案的。”
祝年说:“徐大姐你说得也太邪乎了吧。这个高凡,在春交会上我和他打交道打得挺多的。他的英语非常不错,这是我知道的。但要说到商业谈判这种事情……”
说到此,他摇了摇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徐盈却是下了决心,她说道:“不行,我至少需要把这个情况和高凡交流一下,看看他有什么建议。”
高逸平要联系高凡很难,但一个省厅,还是有足够的能量的。
于是,正在枫林研究所里与工程师们一起做实验的高凡,便接到了从茂林打过来的长途电话。
“这个丹皮尔,我没有接触过。”
听罢徐盈叙述的情况,高凡在电话里说:“不过,如果是瓦兰斯亲自来了,应当就不会整出这些妖蛾子了。”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前几回我们直接和瓦兰斯先生沟通,还是非常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