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上百个,毕竟战场就在十几里之外,老乡们也不傻,谁赢谁输还是能分辨的。
好么,乱军大爷赢了,这回总该来吞并,洗劫,蹂躏我们王家镇了吧,来吧,来吧,我们再也不想承受这样的煎熬了。
玛德,才割了半上午的麦子,累都累个半死,还要承受这样的恐吓。
呜呜呜。
但,
李肆飞马踏过官道,身后黄土飞扬,像极了追风少年。
至于王庄镇路口处跪着的那百多人,他都没兴趣看,笑话,卢家镇那样的大美女都在我面前解开了鞋带,我都不屑一顾,现在让老子来劫掠你们王庄镇,你们也配!
哼,大胆刁民,一定是想谋害孤王的民心!
轰隆隆!
大军路过,除了烟尘漫天,其他秋毫无犯。
而王家镇的人,脑袋都方了,方了……
——
“老人家,不要着急,慢慢说,你叫什么,多大年纪,干什么的,原来户籍在徐家村还是溪山镇,家里还有什么人,邻居是谁,至少要两个邻居作保才行哦。”
卢家大院最终还是成了人山人海的处所,一条长龙能排到南街去,但是没办法,因为今天就是分房子,分田地的重要日子。
而这同时也是户司目前最重要的任务,可以说只要分了房子,分了田地,那么刚刚成立的溪山县就稳了。
当然,这事儿其实没有那么麻烦,但是李肆要求周月在分田分房的同时,要做好掌握每一户人口,每一亩田地的状态,这就难了。
幸好周月抓了溪山卢氏的十几个账房,又抓了卢老爷的六个妾室,以及二三十个懂得文字,会算点帐的奴仆,再有溪山卫戍营,溪山守备营的配合,这才把事情能从天上拽下来,结结实实,稳稳妥妥的落在实地。
为此,周月每天只能睡两个时辰,好在不知为什么,这两天她浑身上下使不完的劲儿,精神的很。
“大人,小的叫张三,今年四十五了,属猪的,家里原来就住在溪山镇的豆腐小巷,从外面数第一家就是我,小的是做的小本生意,磨豆腐的,家里还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被征发去了鹿城,小儿子命不好,前几日被蛮族给杀了,大儿媳前几年病死了,现在小老汉跟前就是个六岁的孙女。”
眼前的老头子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目光浑浊,也看不出什么苦悲,只是以最卑微的态度,希望能分到原来的房子,或者就算分不到,给他们爷孙俩一个落脚遮雨的地方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