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把书正过来,你们这些人是存心的为难廷尉大人?”
宫人忙调整了奏折。
廷尉脑怒道,
“殿下,臣乃朝廷命官,您这样做,实在有辱斯文!”
夜丛反问道,
“那你告诉本王,你伙同余远假报案狱,收受余远三十万两,放出了连杀十一人的余远之子,这样,就是你朝廷命官口口声声的斯文正经吗?”
廷尉心跳得极快,但依旧辩驳道,
“没有证据的事情。殿下何故能这样笃定臣就真的做过。”
他已经把证据都处理干净了,不可能还有马脚可露。
“臣不服!”
“陛下以仁德教化天下,对臣子亲近随善,从来都不随意冤枉朝臣,如今殿下却用一件没有证据的事情来判定臣的清白与否,您对得起陛下一片苦心吗!”
夜丛笑道,
“你倒是真的会说。”
“来人,将人证抬上来!”
宫人将一个腿脚不便的少年抬上来,廷尉的面色瞬间灰败。
夜丛背着手,走到廷尉面前,道,
“你是不是在想,这个关键的人证不是已经被处理干净了吗?”
“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夜丛看向少年,
“若不是少府偶然遇上这个孩子在暗夜里被人追杀,重伤晕厥,这个孩子就此就消失在世上了。”
夜丛将廷尉的头扭向少年的方向,少年死死地瞪着廷尉。
“廷尉大人,你看看他的腿,他不过十五岁,现在却再也没有办法站起来,他因为你,不仅没了腿,也没了父母,这全都拜你所赐!”
“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你就不觉得心虚吗?”
“他和你的长子一样年纪,你怎么就下得去手。”
夜丛放手,廷尉的面色煞白。
夜丛摆摆手,宫人将少年抬了下去。
夜丛拨弄着拇指的扳指,道,
“三十万了,好算盘啊,依着如今我西青发给九卿的俸禄,这钱你得攒多少年?”
“要是你想自己开青楼,恐怕得到你死的那一天才能开得起吧。”
廷尉眸子骤然瞪起。
夜丛转身,
“传令下去,廷尉滥用职权,收受贿赂,草菅人命,放走人犯,弄虚作假,私开青楼,拐卖民女,包庇属下,十恶不赦,就此撤职,全家流放,廷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