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之前说要在宫宴上找那个香囊的主人,现在还找吗?”
林欢月握住手中的香囊,指尖一点点移过香囊上的云鱼纹,微凉的指尖像是要被这线刺破一般生涩。
林欢月抬头看向对面,陈碌就坐在对面,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越过大殿,越过人群。
林欢月仿佛一瞬间就明白了些什么。
她启唇,淡淡地吐出一个字,
“找。”
培兰伸出手,
“还请娘娘将香囊交给奴婢,奴婢拿到前面去。”
林欢月缓缓抬起手,将手心里的那个香囊放到培兰手上。
培兰向林欢月微微躬了躬身子,跑到了前面,
“敢问这是哪位贵人落下的香囊?”
话音未落,陈碌的声音响起,
“是我的——”
林欢月看向陈碌,陈碌也看向她。
培兰忙将香囊交给陈碌,陈碌接过香囊,道,
“谢娘娘将这香囊交还给臣下,这其中装着臣下最重要的东西,若是遗失了,一定追悔莫及。”
他始终一动不动看着林欢月,拿着那个香囊,看着她的目光毫无退避。
林欢月道,
“这既然…是大人最重要的东西,还请大人万万要收好了。”
陈碌道,
“多谢娘娘教诲,臣下必定保管妥当。”
这香囊不是在这宫宴上丢失的,二人心知肚明这香囊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林欢月不敢再看陈碌,而陈碌却一直明晃晃地看着她。毫无退避之意。
他的手捏在香囊之上,里面不再是一片干枯的树叶,而是一沓厚厚的纸。
边关。
一连过了十多日,瘟疫总算消退下去,而对面的西青正营也早已死伤所剩无几,都不必怎么对战,便已经全数退出大周。
自此大周之内再无西青兵力埋伏。
申行霈的腿日益好了起来,只是还有些行动不便。
一路走到鄞州,不知道为什么,这路上竟总有偷袭之人。
夜里在鄞州边关安营扎寨。
宫韫道,
“不知道你们对如今总有暗杀之人。这件事情可有什么看法?”
沈烨毫不犹豫道,
“这也许是西青的兵力,并不甘愿,直接让我们大获全胜,所以才埋伏了这么多人在鄞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