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袖绑起,扎住了他的手臂。拄着拐杖一点点往山下走。
火把烧着烧着,一阵阴风吹来,竟将火把吹灭,启帝脚一滑,猛地滑下了山崖,骨碌碌地往下滚,一直到撞到石头方停下来。
血迹从启帝的额头上渗出,启帝的喉咙里发出几声干哑的呼救,却低不可闻。
鹫从黑影中飞起来,扑棱棱地落在了石头上。
夜丛提着灯笼,慢慢走到启帝面前,用灯笼照过启帝的脸。
两行血迹横流在启帝脸上,夜丛的面色淡淡。
他将灯笼晃开,慢慢蹲下,看着启帝的脸,幽幽道,
“父皇,我可是给过你机会逃跑的。”
“是你自己跑不掉,这个就不能怪我了。”
夜丛从启帝怀中摸出玉玺,在灯笼的照映下看了看,
“玉玺,就由我替你保管吧。”
“算是这么多年来,你欠我的。”
夜丛拍拍衣衫,站起身来。提着灯笼,一步一步走回山顶。
他挺拔的分明的轮廓在夜色中愈发狠厉。
依稀可见与启帝有几分相似。
他一路走一路自言自语,面色讥讽,
“我从前,很怕你。但是又很想见到你。”
“在南岳的时候,我不过是一个几岁的孩童,却被迫成为质子,而西青国力强盛之后,你也丝毫没有过接我回去的念头。”
夜丛冷笑一声,
“若不是那个与我生得有几分相似,叫夜丛的孩子来替代了我在南岳活下去,只怕现在我都还回不来吧。”
夜丛想起余宸的面容,面色凝重而凄凉,
“夜莺,你欢喜他,不是没有原因的。”
“因为他才是你一直念着的那个夜丛,而我,是余宸。”
“只可惜你一直都没有发现。”
当年夜莺与余宸年纪尚小,却为了证明自己而孤身潜入南岳偷取机密。
而余宸当场被捉住。
夜丛面色冷冽,
便是由他,一手抓住。
他本想杀了余宸,却意外发现余宸与自己生得极为相似,于是使余宸失去记忆,代替他活在南岳,误以为他自己真的是余宸。
而真正的余宸死里逃生,遮掩面容大半载,终于换了另一个身份。变成了夜丛,成为了暗阁之人。
夜莺当年年纪尚小,不查有异,两人这么一路相伴,夜莺还以为他是那个愿意在濒危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