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漫天落下的彩缎与香囊,他无动于衷。
因为他知道,在这里面,不会有一块绣着清莲的绣帕。也不会有那个如晚霞一般明艳的女子。
眼前这些曾经被楚冉蘅经历过的一切,无由来让他觉得压抑。
他修长的手握紧缰绳,马前蹄微顿,而后,骤然疾速跑起来。
越过人海,越过漫天的彩缎,衣衫随风翩飞,一张清俊的容颜冰寒。
众人大惊,
“状元郎!”
“蓝公子!”
而马急奔,远远将后面的人甩开来,前方一片空空荡荡,马蹄哒哒声就响在耳边,风疾厉地吹过,将他的帽子吹飞。一头长发倾斜而下,上半部分的头发仅由一根雕琢着叠叠芙蕖的木簪束起,下半部分的墨发随风飘扬。
长风灌入衣袖之中,骏马急驰,骤然落下的雪抛撒了他一身,他的背影淹没在雪之中。
众人静默无声地看着蓝珺的背影。
只一瞬,方才所见那般恣意洒脱的画面,令人怦然心动。如画卷一般寂寥宽阔,又无比洒脱狷狂,无羁于世间任何凡俗事物。
仪仗被完全甩开,远远地跟在极后面。
众人不由得暗道。
这位新状元,也当真是风华绝代的人物。
陈碌下马,缓缓捡起了蓝珺的帽子。旁边的礼官道,
“陈大人,不若就将这帽子给在下,由在下转交给状元爷。”
陈碌转眸看向别处,
“本官与蓝公子私交甚好,还是由本官相交,就不给主事大人添麻烦了。”
礼官忙点头哈腰道,
“是是,陈大人说的是。”
礼官暗自诽腹,这状元爷和陈榜眼从登科都现在可是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私交甚好的样子。
陈碌握着手中的帽子,眼神沉沉,嘴角却翘起一个弧度,
这位故人,倒有些时候未见面了。
差一点就没认出来。
陈碌的脑海中倒映着蓝珺方才发间露出的那枚簪子。
这枚簪子,他的一位故友也有。
陈碌的眸子凌厉深沉。
满街的人哗然,都在讨论方才蓝珺突然纵马离开的事情。
边关。
“报———”
“今日清晨,西青已经大批撤离,如今只留下极少数人守城,咱们可以攻入。”
姚远将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