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长诀听见西青京城被暗兵威胁时,并不十分意外。
她表情淡淡,而夜莺坐在她的对面,细细看着这段日子余宸买的那些珠翠宝石。
一个个放到天光下看,光透过宝石射出来,夜莺的嘴越咧越上。
夜莺用衣袖擦了擦宝石
“阁主可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他说此行不险,可并非是用来宽你心的”
“阁主早早布置了这一切,而如今,事情一发,他人已经在边关,能亲手了结这场仗。”
宫长诀没有说话。夜莺只是将珠宝首饰擦干净,一层层放进盒子里,
“你说那个五皇子得是有多喜欢你,才会这么给你花钱。”
“我看这西青,当真是有钱极了,连一个不受宠的皇子都能大把大把地把钱往外撒。”
宫长诀站起身来,没有理会夜莺。
夜莺叫住了宫长诀,
“你去哪里?”
宫长诀道,
“我自然有我的去处,如今我已经将府中人全部转移到暗阁,你也快离开吧,这段时间,万不是你该出现在风波里的时间。”
宫长诀走出房门,院子里剩余未曾被遣散的几个奴仆还在。
只是很快,就都不会在了。
这场风波会持续许久,宫家就是最风口浪尖的那一个,留在宫家,绝不是什么好选择。
夜莺将手中的珠钗放在桌上,
“终究还是要去。”
边关。
军医将药碗递给左窈青,
“这些药材大半都可以用,许多都适合申将军的情况。”
李望的目光扫过不安且焦急的左窈青。
左窈青跪在床前,一点点将药喂进申行霈口中。
李望道,
“知道了,先出去吧。”
军医忙退出营帐。
李望站在,看着左窈青,
“左小姐,看见了,就回去吧,我派两个人护送你回长安。”
左窈青紧紧地握住了申行霈的手,
“我不走。”
她温润的眸子几乎垂泪。
李望道,
“这军营里容不下女子,你不该在这里久留。”
“这里太危险了,你只能回去。”
左窈青跪在床前,看着申行霈,泪从眸中垂下,
“我什么都不做,不会打扰你们,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