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晋,也不信步步为他部署的那些人。
杨晟无疑是清楚,那些人只是在利用他,而不是真正臣服于他,所以时时刻刻保持警惕。不敢轻易相信。
杨晟唯一的失算,是信任了关无忘,而如今,关无忘也露出过破绽,今日的杨晟,绝不再像之前一样好糊弄了。
宫长诀思绪纷繁,她低头垂眸,第一次,她觉得杨晟,竟是一个棘手的人。往后的大业之中,若杨晟强大起来,与他们对抗,未必杨晟就会输。
朝堂与帝王的对抗,谁知道谁能赢?
朝堂人数众多,大权在握,而帝王,却是天子,大周的主人。
杨晟笑道,
“今日少有的好天气,想和你出去走走,我听说你从前喜欢听书,如今不若也一起去听书,现在风波过去许多,说书的也应该有新本子了。”
宫长诀抬头,杨晟挑了一下眉,对她笑了,少有的少年气。
“只怕玉尘抱恙,不能陪陛下前去听书。”
男子清润低沉的声音响起,杨晟抬头往门口看,笑意略微收敛。
宫长诀愣了一下,转头去看,楚冉蘅衣冠整齐,抬步入前厅,先向杨晟行礼,又与左氏一拜,可谓是礼数周全,看得宫长诀一愣一愣。
世子怎么在这里?不是回去了吗,又来这里干嘛,现在已经够乱的,横插一脚,杨晟阴晴不定,借机对他发怒又当何如,毕竟,一个是君,一个是臣啊。
楚冉蘅虽进门先行礼,气度却未曾输却,与杨晟疏离而冷漠,自是臣子应尽本分,对左氏却是对亲切的长辈才会有的拜礼。
杨晟道,
“玉尘如今已然好转,朕念她缠绵病榻,心情必然郁结,故而带她出去疏解心情,定王难道对此也有异议?”
宫长诀道,
“陛下固然是好意,只是定王言之有理,玉尘抱恙,体力尚未恢复,无法这般劳顿,还请陛下见谅。”
杨晟的眸色有几分玩味,
“那定王呢?如今,你推拒了朕的約,又約定王前来,玉尘可记得这场赌约的规则是什么?”
不得偏私。
宫长诀偏偏没把杨晟说话当回事,楚冉蘅就站在宫长诀身前,半挡住了宫长诀。
左氏忙道,
“是陛下误会了,定王殿下今日是臣妇邀来做客的,臣妇年少时与先定王妃是手帕交,如今定王已然长大成人,但也算是臣妇的后辈,是好友之子,多加照拂也是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