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知错。请将军责罚!”
宫韫道,
“为一国大将,未有军功,先行罪罚,看不清自己的位置,胆敢欺上瞒下,囚禁一国太尉。你可知,该当何罪?”
姚远沉声道,
“任由将军处罚,末将已经知道自己所作所为十恶难赦,请将军处罚,勿责怪除末将之外的任何人,此事皆有末将一人所为,不必连坐他人。”
宫韫起身,握着地图,
“你如今知错了,往后可还会再犯?”
姚远道,
“若还有明日可言,末将定然悔过自新,绝不再犯。”
宫韫将姚远扶起,
“我一向知道,你与大哥有相同之处,总是心软,因为善意而心软,但是错误的善会酝酿更多的恶,我们如今没有时间来容纳这份意外,军法难违,你去领一百棍,但不必将事实交代于三军。”
姚远道,
“每每兵士犯错,必然三军前陈列罪状再领罚,末将不该是得法外开恩之人。”
宫韫道,
“不是我法外开恩,而是你的身份不允许,你作为三军将领,如今大战在即,你若失信于三军,这段日子,你所统领的兵将便会不信任你,将难引士,是大周的浩劫,等战打完了,你再认领罪状不迟。”
姚远跪下,道,
“是!”
姚远的眸中沉默,却浩荡着汹涌的浪潮。
宫韫走出门,见外面正狂风大作,不一会儿便已停息。宫韫看着远处光秃秃的山峦,
“终于是上下一心,狂暴风沙停息。”
这些年,处于三军之中,他作为统帅,不仅要能打仗,更要会打,会笼络军心,会排兵布阵,能使众人齐心协力。
但他一直把姚远当做出生入死的兄弟,从来没有过觉得分歧甚重,会影响三军的时候。也是他太过自信,觉得姚远与他的关系,不必拉拢引导,已经是密不可分。却没想到,姚远竟然会为了这么一个可笑且细微的事情,选择将他囚禁,来达成目的。
比起潜入西青搅乱人心的行动,他觉得,使姚远能与众人一条心更为重要。
眼前姚远囚禁他于此,他并非出不去,只是想着,若能借机使姚远明白过来,囚禁几日,倒算不得什么事情。
游骑将军早早就发现了他被囚在此,所有人商定,要使姚远的愚善不再,让他能认清位置,否则日后后患无穷之时,则覆水难收,祸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