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去,眼神却在一瞬间陡然变化,猛地转身,看向内室的门。
杨儒眸色一变,还未等杨儒出手拦住,郎中令便已奔向前,一脚踹开屋门,而室内唯檀香环绕,空无一人。
郎中令在屋中徘徊,企图寻出些什么,却是一无所获。
郎中令抬眸瞪着杨儒,杨儒却冷声道,
“窃贼入室,满地檀香亦染不尽贼身上浊臭,大人什么都没有搜到,可以离开了吧。”
郎中令冷哼一声,就要转身而去,却见琉璃瓦上绯色衣角。
皇宫中。
列位大臣慌乱于殿中,
“陛下,此刻不能再耽搁了,再耽搁,我大周必危啊!”
“陛下,求您让宫家相救,让宫家重上战场吧,青州若是沦陷,长安必然不能幸免,长安一灭,则大周必亡!”
“民间歌谣亦传您卸磨杀驴,如若今日陛下不及时任用宫家,制止流言,往后必然后患无穷,动摇国之根本啊!”
元帝坐在高位上,旁边的内侍呈上一碗茶,而旁边放着一粒赤金色,色泽妖艳的丹药。
元帝只觉得脑子嗡嗡地叫,心脏上像是有一块大石压着,手脚无力,呼吸困难,一把拿起丹药服下,才能看清眼前人。
“陛下,难道您真的要眼看着这万里江山败落在您手上吗!”
“陛下,不能再耽搁了!”
众臣众口一词,眼下绝不能再拖延,之前陛下打压宫家,抱着的是什么心思,他们不是不清楚,只是当时匈奴已降,再无外患,不需要宫家。
但如今,倘若陛下还要有着什么功高震主的想法,必然是愚不可及,这是要将他们全部都送上死路。
若宫家不出战,他们都要死。
元帝看向众臣,他并非不清楚,只是如今再拉拢宫家,宫家必定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之前步步打压就全部白费了。
但若是宫家不出战,他何来机会,当千古一帝。甚至,这江山万里都会葬送在他手上,没有土地的皇帝,算是什么皇帝。
可如今大周已经到了必亡之境,前些日子清点士卒,发现留存在长安中的可出战士卒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多人。
杨碌在上交虎符之前,早已调出十万大军,再加上后来的五万,足足带走十五万兵将,却仍旧折于关影城,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更是可笑至极,怕死怕到了这个地步,带走那么多士卒,竟然还断送了鄞州,断送了他的江山!
此朝,看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