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了解我们。”
宫长诀道,
“前辈或许知道关无忘吗?”
任玄机道,
“是关家留下来的那个小子?”
宫长诀点点头,
“您知道,关无忘说过我什么吗?”
她回忆起当时自己有些好笑的举动,不由得笑了,
“那时,我在街上,看见运赈灾粮食的车上掉下来的竟然是劣粟,我怒气冲冲就去找关无忘,指责他不该从上面挖钱,这是事关万民的救命稻草,他怎能在这上面做手脚。”
宫长诀不好意思地笑笑,
“他却忽然严肃地说,原你也知这是百万黎民生死攸关的事,可人饿的时候,草根,树皮,甚至是所谓的观音土,又有什么是吃不下去的?劣粟又如何,对他们来说,只要能填饱肚子,什么不能吃?”
宫长诀似能看见关无忘说这话时的神态与模样,看着楼下的百姓,眸子发亮,她学着关无忘的语气,重复着关无忘的话,
“买一斤细米的价格,能买十斤劣粟,就意味着能多救九倍的人。”
“宫长诀,你一向衣食无忧,没有真正见过满地饿殍,饿到了极点,纵使是观音土,也是救命的东西。更何况,换掉的变成了劣粟,不再是细米,一路上,交接的人无法利用从中挖去部分去换钱,能多救多少人?”
她轻轻道,
“你——”
以关无忘那份带着几分觉得她幼稚的轻蔑语气,她朱唇微启,
“清楚吗?”
任玄机听着宫长诀重复着那时的话,摇着葵扇的手缓了几分。
宫长诀收起情绪,复看向任玄机,
“他说得对,百姓于我们,不该只是一个符号一个图腾。而宫家对百姓,也不该只是一个图腾,我们都是鲜活的,如果宫家要当守护神,只有在百姓眼中,不仅仅是一个图腾,一个符号,宫家才能真正地成为守护神,守住大周的神,守住百姓心的神。那才是真正的守护神。”
“而前世的我们,并没有做到。”
“百姓有错,宫家亦有错。”
“直到关无忘说了那番话时,我才意识到,他们那么容易被欺骗,是因为我们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他们。他们也没有真正了解过我们。我们只知道杀敌,只知道下意识的维护,把百姓二字当成负担刻在骨血里,却都不低头看看,自己维护的是什么人。”
宫长诀道,
“这一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