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也入山去寻,却一无所获。
长安众人皆知,楚世子与长诀小姐落崖,尸骨无存。
但却始终不知原因。
皇宫中,
瓮喻满头乱发,躲在角落里,众人皆不敢上前。
瓮喻缩成一团,语无伦次
“不是我推的…不是我推的。”
素琴上前,
“公主。”
瓮喻猛地将素琴推开,
“不是我!不是我!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若素将素琴扶起,低声道,
“公主如今受了惊吓,还是不要上前为好。”
素琴看着瓮喻,眸中有些害怕。
若素道,
“不若我去请皇后娘娘过来,也可安抚公主一二。”
素琴点头,忙道,
“你快去。”
若素抬步走出长亭宫。
宫道上,有轿撵来,远远地便见仪仗,若素忙跪在宫道旁,俯身行礼。
张嬷嬷道,
“太后娘娘,您当去寻皇后娘娘才是,去那长亭宫有何用。”
燕后面色冷肃,
“这孽障如今做得出这般当众杀人的事情来,将来未必就不会如她父亲一般。”
燕后扶额,一双眸混浊,
“只可惜那孩子,如今仍生死未卜,叫哀家怎能放得下这颗心来。”
“第一次见她,看见她手上和绾青一般的霜花胎记,哀家便觉得,这孩子,是上天弥补给哀家的,如今,却没想到被皇后养得不成器的孽障葬送了性命。”
燕后眸中湿润,拿着绣帕掩着眸。
“哀家从前失了绾青,如今再失了长诀,命里难道真就留不住一个女儿吗。”
仪仗从若素面前过去,她垂着头,样态恭敬,夏风吹拂,微微撩起她手臂上的轻纱,夏风贴着她鲜红的霜花胎记吹拂而过。
若素抬眸看向仪仗,轿撵上那个身着华衣背影孤寂瘦小。
若素缓缓握紧了手。
因太医禀告,瓮喻略有些神志不清,窦皇后已就到了长亭宫。
但瓮喻却缩在一角,口中喃喃地将“不是我”三个字断断续续说个不停。
窦皇后俯下身来,看着瓮喻,一点点接近瓮喻,眸子微红,道,
“喻儿,母后来看你了。”
瓮喻却猛然往旁边一移,
“不是我推的!”